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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迎蕊全程吓得不敢吭声。

    姜帆抬起头来,雨水拍打在他的脸上,他身上的血跟雨水混在一起,滴落在地,在他身下积起一滩滩带着血色的水洼。

    听到姜驳的话后,他扫了眼被扔在不远处沾了泥水的包袱,硬撑着背部的疼痛,一掀衣袍,‘噗通’一声跪在院中。

    元萫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既心疼姜帆被打成这模样,又气愤姜帆的坚持。

    边关苦寒,哪里是寻常人能忍受的?

    她冲到姜帆面前,气急之下,照着姜帆的脸打了两巴掌:“帆哥儿,你自小在府里长大,衣食无忧,你有没有想过,出了府,你可能连顿饭都吃不上?”

    现今这世道多乱啊!

    元萫一介妇人,便是整日待在府里,也听下人们说起过外面的乱状。

    盗匪猖獗,逆党四起,天下不是这里出事,就是那里遭了天灾。

    她还听闻,徐州那边发大水越发严重,接连好几个县被淹,数万人房屋被毁,起了暴乱,弄得当地县官没了法子,连夜收拾行李跑路。

    且边关距离京都甚远,姜帆又是头回离府,以他那点本事,能不能平安走到边关都是个问题。

    姜帆跪着,一言不发。

    元萫打他,他就受着。

    姜迎蕊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元萫,出声斥责:“帆哥儿,你实在太不懂事了,你难道不知道父亲母亲的良苦用心吗?你在京都之内,有太傅府帮衬,有父亲从旁指点,将来必然前途无量,何苦跑去边关那等偏远之地被磋磨呢。”

    这些话,姜驳说得够多了。

    先前跟姜帆起争执的时候,更是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姜驳见近来姜帆还算安分,以为他是打消了念头,谁曾想他竟然要收拾包袱离府,就为了去寻他那个不切实际的将军梦。

    天下何其之乱!

    边关何其凶险!

    他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哪里受得起这些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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