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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越来越冷了,二皇子不打算去燕京了,他每天和陈十一骑着马带着随从兵卫去打猎。看来收获还不小,李诚林今天送来一把野生酸枣,明天送来一只野味,有了这些野味的滋补,云湘觉得这些日子连奶水都多了。

    云湘也没闲着,棉花去了棉籽她就想着把棉花弹了,给俩孩子做棉衣。

    云湘前世见过弹棉花,爷爷的邻居长生爷祖上是弹棉花的,家里有工具。村里谁家种了棉花都会背到长生爷家里让他给弹,长生爷腰里围着一根绳子,后背绳子里插一根弯弯的木棍,木棍从头上弯过来,上面垂下一绳子拴在长生爷手里拿着的一张弓上,弓两头拴着一根牛筋绳,绳子贴在棉花上,手里拿东西有节奏的打击牛筋绳,棉花在绳子上跳跃,牛筋绳发出“嗡嗡”声。在弹棉花的季节里,有节奏的打击牛筋绳发出的声音和牛筋绳的“嗡嗡”声,和鸡鸣狗吠成为村里一道交响曲。

    云湘把陈伯喊来在地上画出弓的样子,陈伯废了好几块木料,才制作出一个像样的棉花弓,把棉花往炕上一放,试了试,还不错。

    过了几天,陈伯给云湘抱来了弹的最好的一床棉花。陈婆婆给小丫头和小锦一人做了两身薄棉袄棉裤,又做了两床棉被。

    陈婆婆说给二皇子和李诚林一人也做床棉被,云湘不管随陈婆婆安排。

    日子进入了十月,小丫头两个多月了,长得愈发的玉雪可爱,胖嘟嘟的小脸蛋上一双葡萄般黑亮的大眼睛,挺直的小鼻子,粉嫩嫩的小嘴。整天挥舞着小胖手小胖脚丫,咿咿呀呀的说着谁也听不懂的婴语,每当看见她云湘只觉得心都快融化了,分外的满足。

    只是有一样——又淘气了,不肯躺着了,只要往炕上一放就跟有针扎着似的哭的撕心裂肺,一抱起来啥事没有了。陈婆婆说这孩子随她爹从小心眼就多,云湘心说这话说的,好像随她就傻似的。

    这天,云湘正哄着小锦和小丫头在炕上玩。这几天阴天,大风“呼呼”的刮,在屋里穿着薄棉袄都有点冷。怕孩子们冻着好几天没出屋了,和孩子们玩到天快黑了,云湘在大锅里熬了小米饭,李诚林说晚上给端鹿肉过来。

    云湘抱着小丫头烧火,小锦屋里来回跑着玩。这时门被推开了,陈婆婆笑容满面的进来说:“大公子回来了,女公子你快出去看看。”

    云湘一怔心“咚咚”跳了起来,眼前忽又略过陈彦廷冷漠的脸,哼,谁爱去谁去,她才不去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陈婆婆,我不去了,我在家看孩子你去吧。”

    “女公子,不去不合适,你听话快去!”陈婆婆过来接小丫头。

    小锦也跑过来拽云湘胳膊:“姐姐,出去玩。”

    云湘实在不想出去无奈抵不过一个劝一个拽,最后给小锦穿严实了出了门。院子里一个人没有,人喊马嘶声从前院传来,云湘领着小锦去了前院。

    前院里站了不少兵卫,二皇子也背着手站在院中,李诚林牵着二皇子的马。

    兵营的围墙都是夯土筑成高有三四米,厚度也有两米。每隔一段距离有一个墙垛,在东西南北四个角方向各建有一座了望台有两层楼高。应该是兵卫们侦察到了陈彦廷的大军,禀报了陈十一,二皇子和陈十一才率军在此等候迎接。

    军营正门口高大厚重的大门今天大敞四开,三三两两的兵卫不时在门口张望。云湘和小锦也走到大门口,向东望去,陈十一正领着一队官兵前去迎接陈彦廷,已经走了一段距离。

    在远一点,一支大军在冬日的夕阳中向前行进着,为首几人一身黑衣骑着高头大马,因为离的远看不清楚模样。身后的大军排着整齐的队形,队伍太长了蜿蜒曲折看不到尾。一杆杆旗子在尘土飞扬中“呼啦啦”飘扬,军旗分为红、黄、黑、白、蓝五种颜色,其中一杆黄色牙旗旗杆最高,上绣着一个黑色大字,云湘猜那是帅旗,绣的是个大大的“陈”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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