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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云湘搂着小丫头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想起了和陈彦廷的一幕幕像过电影一样,从第一次看到陈彦廷到她怀了孩子生下小丫头,从打猎遇狼到现在他去了新秦地,十天了就像失踪了一样,又是连个口信都没让人带过来。

    她在家里每天胡思乱想怕他受伤,怕他染上疫病,可他一出去就像忘了他还有个妻子和女儿,她和小丫头的存在在那个男人眼里就像可有可无。

    云湘想到这里不由一阵心酸,为什么没有男人把她放在心上呢?她自问自己是那心性良善之人,不曾做过那大奸大恶之事,为什么得不到真心爱她的人呢!是哪辈子做的缺德事上辈子没报复够,这辈子又接着来报复吗!

    窗外起风了,插在院子里的火把被风吹得火苗忽大忽小,有一个火把被风吹灭了,屋里顿时暗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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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秦地,冬日的暖阳下,一座座低矮的地窝子就像一个个的柴禾垛,一排排整整齐齐的排列着,从东往西望不到头,从南往北也望不到头,占地得有好几千亩地,这是那五千多灾民的暂时安置地。在北边靠前的位置有几排土坯房,以前这些灾民没来新秦地时,这些房子是驻守在这的兵卫的住处。这些土坯房是秦始皇时期迁往这一带的百姓建造的,这一带被命名为新秦地。后来有一个时期秦朝被轩辕国打败,匈奴人趁乱又占领了毛乌素一带,新秦地的居民被迫跑回了原籍。二十多年前杨老将军带军队赶跑了匈奴人,毛乌素才又回到轩辕国手里。这里一直有一千多兵丁驻守,开荒种地,毛乌素土地肥沃水草丰美既能种粮又能放牧,是边关八万大军的粮食基地。

    此时前排土坯房正是用饭的时间,院子里不时有人来回走动,一个婢女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鸡肉,鸡肉的香味顿时在院子里弥漫开来。

    婢女端着托盘进入一间屋子,这间屋子是三间通屋,一进门盘着两个灶台,两口大锅的锅盖是用高粱篾子编的,此时正冒着热气,屋里温暖如春和屋外的寒冷好像两个天地。东西两个屋子门口都挂着浅粉色门帘,婢女走到东屋门口轻声说了句:“将军,鸡肉熟了。”

    一个醇厚的男声响起:“进来!”

    门帘被从屋里挑起,婢女端着托盘走进去。一张大炕占了南面半间屋子,炕上放着一张书案,陈彦廷高大的身形坐在书案旁,他怀里搂着一个小男孩。那小男孩又黑又瘦,有两三岁的样子,大大的眼睛,挺直的小鼻梁,发白的薄嘴唇,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男孩的小黑手里拿着一块杂粮面的饼子,正一口口的咬着。陈彦廷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看着小男孩吃的香甜,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鸡肉吹了吹,递到小男孩嘴边说:“小梁,吃鸡肉。”

    男孩抬头看了看陈彦廷把肉吃进嘴里,嚼了两下满足的眯起眼睛说:“真香。”

    陈彦廷摸了摸小梁的头,对下面守候的婢女说:“过来伺候小公子吃饭。”

    两个婢女“喏”了一声围在桌前,陈彦廷温柔的对小男孩说:“好好用饭,我去看看你娘。”小男孩乖巧的点头。陈彦廷下了炕,端着一碗鸡肉去了西屋。

    西屋也是南边一盘炕,炕上铺着炕席,中间放着一个书案,靠东墙这边炕上铺着厚厚的褥子,一床粉红色的大被子里静静的睡着一个女人,一头披散的黑发挡住了她的脸。

    陈彦廷把碗放到书案上,他轻轻走到炕前伸手温柔的扒开女人的头发,露出一张白皙的小脸,他轻笑着说:“小婵,起来用饭了。”

    小婵伸出纤细的手揉了揉眼睛,又用被子把头蒙上,被子里传出沙哑慵懒的声音:“大公子,奴婢还不想用饭,公子不要管我了。”

    陈总彦廷眼神不可察觉的黯了黯,自从这次见到小婵她就没再喊过一声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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