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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眼神望着东南角方向。

    这世间的人怎样评论她,她本就不在乎。

    所在乎的,不过一人而已。

    终于,她看见了人群中,焦急赶来的青色身影。

    她对他笑。

    笑的温柔,缱绻。

    临渊费力地穿过人群,一眼便看见了让他心惊肉跳的场景。

    他的阿姐被上了重重的枷锁,四周被官兵围的严严实实。

    他的心钻心般疼痛起来。

    阿姐的脖子和手腕那样白嫩,怎能被那沉重枷锁压迫?

    心里涌起一阵激烈的怨恨!

    明明他们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为什么他们要来招惹他们?

    他想冲上去,说是他杀的人。

    可他看懂了阿姐的眼神。

    还有她的口型。

    “阿渊,听话。”

    “阿渊,阿姐等你救我。”

    好,阿渊听话。

    他当即回家收拾了银票细软,又去左邻右舍借了所有能借的。

    若用银子能把姐姐救出来,那他愿意倾家荡产。

    可是不行,他们得罪的人太尊贵,银子没人敢收。

    就连探监的机会都没给他。

    忙碌了一天一夜,他连姐姐的面都没见到。

    他的心从未这样慌乱过。

    这是第一次,阿姐离开他的身边。

    想象着桑晚在牢里将要遭受怎样的罪,他都恨不得杀了那些人。

    他连续奔波了三日,找夫子那边的关系,找跟自己一起中举的同僚。

    可无一例外,没人敢帮他。

    也没人帮得了他。

    他去击鼓鸣冤,还未开口,就被人暴打一顿,丢在了大街上。

    躺在冰冷的石板路上,临渊握紧了拳头,

    他意识到,他太弱了。

    这样的觉悟让他感到无力。

    他几乎陷入了绝望。

    这时,他忽然想起了阿奶留下的匣子。

    她说,绝境之时,方可打开。

    而眼前,已然到了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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