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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敢?”永宜帝冷哼:“那你倒是跟朕说说,你府里有没有人家状纸上说的金佛?当年你拿没拿方长贵的黄金?”

    “……”

    丁凯嗫嚅着说不出来了。

    三年前犯案的其中有个官员是方长贵小妾娘家的亲戚,求到了襄国公府去。

    方长贵宠爱那妾室,后来被她吹枕边风吹的不行了,这才同意帮忙打点。

    那家人有钱,好东西拿来了不少。

    方长贵于是找到了延平侯丁凯,因为当年主理这件案子的人是老侯爷的一个门生。

    丁凯也没多想,他乐意卖个人情给襄国公府。

    后来那个官员虽然也被治了罪,但是罪名就轻多了,只是革职而已,并没有被抄家流放。

    谁知道事情过了三年,如今陛下又重翻旧账。

    其实倒不是永宜帝想重翻旧账,而是有人分别给几位御史家里送了信,提了当年延平侯和襄国公受贿的事情,连状纸都递上了。

    永宜帝最注重的就是自己的声名,他要当一个贤主明君,就不能有这些事情发生。

    “这样吧---”

    永宜帝目光落在一直没有开口说过话的襄国公方长贵身上。

    襄国公府手里有兵权,方长贵的长子现在也在边关,轻易不能发落的太狠了。

    “方长贵,朕罚你一年俸禄,停职半年,如何?”

    “臣认罚,谢陛下。”襄国公方长贵跪地磕头,面上看不出来有一丝不服。

    说是停职半年,但是这半年的时间里,永宜帝可以安插自己的人接手他的位置。

    这么想着,倒也没有那么生气了。

    “至于你---”

    永宜帝看着丁凯,刚刚才平复下去的火气‘蹭’一下又冒了出来,气的太阳穴又开始疼起来。

    这个丁凯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做事情频频让他不悦,隔三差五的就出点事情。

    还真是舒坦日子过久了,脑子都不好使了!

    “丁凯,你这个京卫营指挥使也别当了,好好回去处理好自个儿的家事再说。”

    顿了顿,又恨铁不成钢似的补了一句:“家事都料理不好,你让朕怎么相信你能护卫好京城的安全?”

    这是革他的职了。

    丁凯还来不及开口,又听永宜帝道:“脸面省着点儿用吧,别老因为这个那个的让御史参你,滚回去好好给朕反省反省!”

    “是。”

    丁凯跪地磕头,最后跟着方长贵一起退了出去。

    永宜帝余怒未消一般,又骂了几句,这才想起来应星尘还在,喊了他过来跟前说话。

    叔侄两个一前一后地出了大殿。

    沿着回廊走,前面不远处就是一个园子,栽了很多的富贵竹,几个宫人正穿梭在竹林里浇水。

    “星尘啊,说实话,朕把你放到十三所去这么些日子,你心里可怨朕?”

    应星尘垂眸,淡淡道:“陛下自有自己的用意,星尘不敢说怨。”

    永宜帝就笑了声,转了个话题,“你这也二十一了,府里还没个正妃,这可不行。这样吧,朕---”

    话还没有说完,有小太监过来禀报,说是淑妃娘娘的咏柳宫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永宜帝面色不佳,觉得今日真是不顺,什么事情都不顺。

    原本是想顺水推舟地把应星尘的婚事给敲定下来的,谁知道这小太监这么没有眼色!

    “是、是红贵人,红贵人不知何故,在咏柳宫和淑妃娘娘起了争执,淑妃娘娘小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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