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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她身上吸引他的,又不仅仅只是样貌而已。

    丁宁吸引应星尘的地方,不是她的样貌,而是她的方方面面。

    对她的好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丁宁已经站了起来,她站在一块小石头上面,看着就比应星尘高了点。

    “你说。”丁宁抬了抬下巴。

    她还挺享受自己比他高的感觉的。

    应星尘说:“京城这会儿恐怕已经翻天了,我自然不着急回去。”

    ……

    此时此刻,京城的确是已经要翻天了。

    应星尘怒而一口气斩杀了茶州七位大小官员的事情一传回京城,朝廷上立刻沸沸扬扬起来。

    茶州水深,这么多年过去,和其中有所牵扯的,又何止茶州一带的地方官员?

    如今应星尘一出手就断了那么多人的财路,旁人又岂肯善罢甘休?

    所以小静王斩杀茶州七位大小官员的消息一传回来,弹劾他的奏折立刻雪花一样堆满了永宜帝的案台。

    国子监一干学子更是被有心之人煽动之后,长跪皇宫东大门前,冒雨高声呼喊陛下严惩小静王。

    带头之人直呼小静王应星尘目无国法,私自斩杀地方官员,藐视皇权,罪不容赦!

    齐无棱奉命带人前去疏散这些学生。

    可学生们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跪地不起。

    丁宣山就在围观的人群里,他冷眼看着这些学子,只觉得他们愚蠢至极。

    惩治小静王?

    恐怕当今陛下比谁都想借着这件事情惩治小静王,可现在这些学子跪在东大门高声呼求,陛下反倒不好惩治了。

    不然反倒要落天下人的口舌。

    说堂堂一个帝王居然要屈服于一帮没有官职的学子而去惩治自己的侄子。

    可这件事情若是不处理好,那读书人的笔杆子也不是吃素的,帝王自然也有所忌惮。

    ……

    外面雨太大,即便是打着伞,丁凯的衣服仍然湿了半边,下摆拧出来一滩水。

    已经是深夜,滂沱大雨,雷声阵阵。

    永宜帝披衣坐在案台后,大太监潘德福伺候在旁。

    丁凯和齐无棱一前一后进去,两人跪地行礼。

    “听说你府上这段时间事情不少。”永宜帝瞥了丁凯一眼,说:“大半夜的,还让你跑这一趟。”

    丁凯赶紧说:“这国子监里有几个臣认识的学子,今晚他们这么大阵仗,臣就想着能不能找认识的人问一问,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永宜帝嗯了声:“问出来什么了?”

    齐无棱膝行一步,叩头道:“陛下,此事背后乃是有人在撺掇,恐是小静王结了什么仇家也未可知。”

    什么未可知!

    小静王这一次分明是动了不少人的盘中肉,多少人恨不得喝他的血!

    永宜帝蹙眉,眉心紧拧地咳嗽了好几声。

    潘德福赶紧上前替陛下顺背,又给伺候了热茶。

    好一会儿永宜帝咳嗽才止了,道:“国子监那些学子现在还跪着?”

    丁凯道:“还跪着呢,都是群犟脾气的孩子,赶都赶不走。”

    齐无棱眼角余光悄悄地看了眼丁凯这个岳丈,心里多多少少还有几分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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