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丫鬟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
秋寒接收到林清瑶的眼神，上前把小荷口中的破布拿了出来。
“回小姐的话，奴婢...奴婢只是出去逛逛。”
林清瑶听到这话笑了，“逛逛？你逛得还挺远呀，从二房逛到三房去了？”
“秋寒可是亲眼见到你从柔水阁出来，你还在这狡辩，你觉得我很好骗吗？”
林清瑶生气地拍了一下桌子，气势十足。
小荷被吓了一跳，她平时接触林清瑶的机会不多，但每次见她都是面带笑意的，从没有见过她如此生气的样子。
而且三小姐说她特别好骗，所以方才自己本想糊弄过去的，现在看来怕是不行了。
“小姐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玩忽职守的，是三小姐派人叫奴婢过去的，她之前就想收买奴婢，奴婢抵死不从，她就一直来找奴婢，奴婢没有背叛小姐，还请小姐明查。”
事到如今，她只能先将事情都推到三小姐身上，先把自己撇干净。
“哦？是吗？没想到你这个小丫鬟在三妹妹眼中如此重要，竟三番两次的来找你？”
林清瑶怒极反笑，“小荷，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再不说实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怜香的下场你是知道的。”
听到“怜香的下场”这几个字，小荷吓得一哆嗦，怜香是怎么被折磨的院子里所有人都是亲眼所见的，那真是生不如死。
她一开始也很害怕自己被发现落得一样的下场，前几日都没敢出院子。
可是这眼看着三小姐要出来了，她的心思又活络了起来，渐渐地忘记了怜香的教训，毕竟三小姐出手大方，她如今日子过得很舒坦。
林清瑶这一提怜香，恐惧的感觉瞬间爬满了全身，若是落得跟怜香一样的下场，就算有再多的钱她怕是也没命花。
小荷浑身都在颤抖，“小姐饶命，奴婢确实收了三小姐的钱，监视您的一举一动然后向她汇报，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你这是替她监视我！还敢说没背叛我！我看你是舍不得怜香一个人受罪，想去陪陪她了。”
眼看着自己要遭殃了，小荷滴溜溜转着眼睛，脑袋里飞速思索着活命的法子。
小丫头头脑灵活，立即想到了一条出路。
“小姐，奴婢真不是有意的。不如小姐给奴婢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奴婢现在已经取得了三小姐的信任，跟她院子里的丫鬟也都混熟了，可以反过来替您探听她的事。”
小荷是个识时务的，她快速地判断了情势，毕竟自己的卖身契还在小姐手里，可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接着又想到了什么，“小姐，奴婢方才得知三小姐明日就可以出门了，明日您就能知道奴婢的话是真是假。”
听完她的话，林清瑶冷笑一声。
人有的时候为了活命还真是潜能无限，脑子转的挺快啊。
林清瑶倒是不怀疑这个消息的真实性，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
更何况明日就能验证的事，她没必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撒谎。
“你倒是个精明的，既然如此，本小姐就给你这个机会。”
倒不是林清瑶信任她，只是眼下自己有些被动，若是能在林清柔那里安插自己的眼线，那行事就方便许多。
眼前这个小荷还真是不二人选。
反正自己捏着这丫鬟的卖身契，不怕她不听话。
林清瑶当时让怜香在院子里行刑就是为了震慑其他人，此刻就派上用场了。
小荷如临大赦，“多谢小姐，奴婢定当努力为小姐效力。”
林清瑶不屑地摆摆手，“少说这些没用的，你记住，这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事情办得好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但是...”
林清瑶上前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直视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