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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飞墨亦从马上下来,“花儿,哥哥以为你不来了。”

    花扶疏道:“我来送送爹娘。”

    花鸣谦掀起小窗的青布帘子,看着花扶疏,“丫头啊,你可算是来了,爹娘以为你不肯来送爹娘一程。”

    花扶疏支吾,“女儿,女儿……”

    栖蝶夫人往小窗看来,只是淡淡一眼而已,道:“你性子风风火火,想如何就如何,姑娘嫁了人就不是姑娘了,凡是多些思,量总是好的。为人妇,当相夫教子,为人媳,当敬爱公婆,恪守孝悌之道,尽人妻人媳的本分。”

    “娘。”花扶疏不知是羞还是不喜这话,带着丝丝警告的意味唤了一声娘。

    栖蝶夫人再看花扶疏一眼,与花鸣谦道:“已是半月有余,舞丫头是个皮的,不知闹了多少祸事,快些回去管管才是。”

    栖蝶夫人口中的舞丫头正是花扶疏那垂髫的妹妹,栖蝶夫人常说花扶疏是混账祸胎,那她那小女儿便是小祸胎,其顽劣性子与花扶疏一较,有过之而无不及。

    花鸣谦放下青布帘子,遮住了小窗,令车夫赶车前行,花扶疏望着徐徐前行的车,有些不是滋味儿,“爹,娘……”

    马车加快了行驶的速度,很快就走远了,叶泽霖有个冲动,终是忍了下来。

    花扶疏这么看着马车渐远。

    花飞墨同花扶疏话别几句,就被花扶疏催着,“大哥,你快些去吧,父亲母亲都走远了。”

    花飞墨上了马,追随父亲母亲而去。

    花飞墨走远了,花扶疏道:“谢了。”

    叶泽霖尚未听明白,花扶疏已转身回走。叶泽霖翻身上马,驭马走到花扶疏的身旁,居高临下看着她,伸来一长臂,“上来。”

    花扶疏想起方才共骑一事,又因男女授受不亲,厌起叶泽霖来,抬手甩开叶泽霖的长臂,冷冷道,“不用你假好心。”

    叶泽霖道:“并非我假好心,免得你那丫头说我欺负你,若我爹知道了,不免又训我,我帮你做了戏,你也得陪我将剩下的戏做完。”

    花扶疏仰头,道:“谁要你管我?”

    花扶疏继续往前走。

    叶泽霖下了马,牵着马跟上花扶疏,同一齐肩,“你上马,我牵你,总能行吧。”

    花扶疏睨了他,“行。”

    于是,她骑上了马,叶泽霖把缰绳给她握着,而他瞧着马往城门走去。至城门,三巧同四德还在,三巧走了过去,唤着姑娘,四德也过去,唤了声公子。见叶泽霖牵着花扶疏,三巧是有些奇怪的,想着今晚问问花扶疏,四德对于此事并不奇怪,他公子有什么心思是他不知道的。

    几人回到城中,花扶疏下了马,叶泽霖打算带她去东市溜溜,花扶疏就先道:“看在你送我爹娘的份上,你说要我能帮你什么。”

    叶泽霖道:“我舅父来信,让我带你去一趟舞阴,我答应了。”

    花扶疏拍着叶泽霖的肩膀,“看在你这么有孝心,又替我送我爹娘一程,我跟你去舞阴看舅舅他老人家。”

    叶泽霖愣了愣,不禁失笑了,花扶疏不明,却也不问。

    四德噘嘴低声道:“舅公子哪有那么老。”

    舅公子尚且不到而立之年,哪算的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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