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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老将军道:“这女人没有半点教养,言儿,你往后莫去理会花扶疏。”

    叶松言道:“日后见了不过寻常的点头问好,哪有的什么交集,祖父多虑了。”

    “你去见见你父亲吧。”叶老将军道。

    叶松言揖手退出屋内,却见如婳在院里,二人就一同去了溶梨院。

    此时,叶世衡与欧阳夫人在亭中品茗,用的还是那套白瓷茶具。

    浅黄茶汤,水雾氤氲,清淡香味。

    欧阳夫人颇为嫌弃叶世衡泡的茶,道:“这茶可比不得白茶。”

    叶世衡道:“你又不爱吃茶,哪里来的理由嫌弃。”

    欧阳夫人道:“我是替你说心声罢了,白茶本就难得,好不容易得了一小罐,你一高兴全泡了,心里分明嫌弃这茶,又不说出来。”

    叶世衡笑道:“我自己寻来的烦恼说出来作甚。”

    叶松言止步于停在,看着相敬如宾的夫妻二人,不禁想到了自己的母亲不受父亲待见,心头很不是滋味,终是忍了下来,恭敬地打手作揖,“父亲,母亲。”

    叶世衡的面容顿时冷肃,命令似的语气道:“抬起头来了。”

    叶松言极不喜父亲这种语气,他感觉不到叶世衡是一位父亲,而是高高在上的大将军,冷肃无情。

    他缓缓抬头,看着亭中的二人,欧阳夫人颇惊,险些以为是叶泽霖,“你真是四小子?”

    这孩子竟与她的儿子长得五六分相似,几年前,他就与叶泽霖有两三分相似,未想几年不见,他与她的儿子长得更像了。

    到底是一父同脉的兄弟,欧阳夫人并不觉得奇怪。

    倒是叶世衡有些不自在,他只淡淡扫了一眼叶松言,便以他舟车劳顿的理由赶他出去。

    叶松言虽有些失望,将从武陵采来的大红袍交给如婳,便退出了溶梨院。

    如婳不悦,瞪着叶世衡,把大红袍给了母亲,就去追叶松言。

    欧阳夫人把大红袍放在桌上,道:“你何必给孩子气受呢?”

    叶世衡不悦回她:“溶月,我如何你就别管了。”

    欧阳夫人道:“四小子毕竟是你的亲骨肉,你做父亲的该要一视同仁,一碗水端平。”

    叶世衡敷衍着,“那碗水端得平端得平。”

    欧阳夫人哪里听不出叶世衡是敷衍的,她正要再说说叶世衡,哪里晓得叶世衡却要她去同叶松言说去舞阴的事。

    欧阳夫人悻悻去找人。

    叶世衡独坐亭中,倒了一杯茶,端着慢慢品尝,叹息着:“到底是血脉相同的,几个小子丫头没有一个像我的。”

    叶泽霖从温煦斋回来,便去找花扶疏,问她是否一道去逛灯会。

    今日上巳节,素爱热闹的花扶疏自然不会错过,也就答应他了,末了,花扶疏道:“你要食言了跟你没完。”

    叶泽霖保证道:“不会不会。”

    灯火辉煌,群星璀璨,封城的街道万人空巷,较集日不知多了多少人。

    黄髫垂发,少郎丽人。

    为了逛灯会,花扶疏特意换了一身绯红色的衣裙,梳个最简单的发髻,簪了支银钗,粗粗有几分闺秀的模样。

    叶泽霖就一身银灰圆领长袍,身长玉立,二人行在街道之中,四德、三巧跟随身后。

    花扶疏在路旁的小摊买了份小点,嘴巴没停过,还不忘想着叶泽霖,将小点递给他,“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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