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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爹。”欧阳景明道。

    “二叔。”高老太太几乎与欧阳景明同时叫道。

    叶泽霖无暇顾及欧阳贤,看着花扶疏,将她上上下下细量一番,确定她无事才放心,想起她不听话又有些生气,可看着安静的二叔祖也气不起来,最后只剩的无奈。

    欧阳景明过去问道:“外甥媳妇,你撒的是什么?”

    花扶疏从包里摸出一包药粉来,道:“不睡醒啊。”

    叶泽霖随即问道:“迷药?”

    花扶疏恼他,“不然你以为?本姑娘酒量再差也不至于三杯倒,定是我阿爹偷了我的睡不醒给你爹掺酒里。”

    欧阳景明问道:“什么酒里?”

    叶泽霖打断他,欧阳景明也没有再问。

    高老太太令人将欧阳贤捆起来,正准备抬回屋里。

    怎知,欧阳贤忽然醒过来,吓得仆人急急退开,只见他念念叨叨,唇齿不清,不知他说的是什么,神情哀伤而寞落,与方才张牙舞爪之状天壤之别。

    花扶疏正怪,问了叶泽霖。

    叶泽霖只道欧阳二太爷这疯症已十来年,请多少医者也不曾治好,他外祖父也束手无策。

    欧阳二太爷疯症发作,要么是疯狂,要么如此时一样。

    至于欧阳二太爷为何有疯症,叶泽霖只道得空了再与她详说。

    高老太太让青黛给欧阳贤瞧瞧,却被花扶疏拦下。

    但见她往欧阳贤而去,在他身旁蹲下,见他模样,花扶疏只觉他是个可怜人。

    她从包里取出针包,叫人给欧阳贤松绑,却无人敢上前,三巧快步过去,给欧阳贤解了绳子。

    叶泽霖、欧阳景明微愣,只见花扶疏手中的银针一支一支扎在欧阳贤的头上及身上,神情专注,动作熟练,干脆利落。

    高老太太、青黛及一众在场的仆人纷纷往花扶疏看去,惊愣着,无一不是一种表情。

    欧阳景明看着花扶疏,与叶泽霖道:“小霖,你媳妇这怎么……”

    他改了口,视线不离花扶疏,“你不是说你媳妇不学无术一无是处吗,为何她会针灸?”

    叶泽霖睨他小舅舅,“她自个儿说的。”

    欧阳景明看他,眼睛睁得很大,“那你还信?”

    叶泽霖回他,“你不也不信了。”

    欧阳景明笑道:“小霖,原来你家媳妇是深藏不露,真人不露相呀。”

    言罢,他又道,“看样子有两把刷子,应该不比青黛差。”

    闻言,青黛心中有些不满,面色略略透着丝丝不悦。

    高老太太只觉花扶疏比她还会唱戏,做起来与真无二。

    欧阳贤朦胧的眼渐渐清晰,换上淡淡的色彩,花扶疏正施着针,并未注意到。

    三巧看着欧阳贤,觉得有些不一样,却又不知该如何说。

    院里绿草如茵,鸟语花香,景色秀丽宜人。

    叶泽霖及院中人的目光没有移向他处,聚集在花扶疏及欧阳贤身上。

    花扶疏施完针毕后不久,就收回欧阳贤身的银针,在她收回最后一根银针时,却又一双眼睛正看着她,“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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