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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荔枝道:“回娘子,在幽州一带端午也称作女儿节,五月一日至五日,家家都为女儿与归宁的嫁女,簪上榴花,后来传到了东京,每至端午,有不少人家都会给女儿簪榴花,孤独娘子放了话,让府里的丫鬟们戴着榴花,添点笑声。”

    花扶疏笑道:“原是我孤陋寡闻了,竟不知端午有这习俗,怪不得府里的丫鬟凑一处说笑。”

    三巧却道:“姑娘,哪里是你不知道,往年端午夫人给你戴榴花你蹿得比谁都快。”

    花扶疏睨了三巧,三巧咯咯作笑,不理会花扶疏投来的眼色。

    花扶疏扯了个笑容,其实她的确不知端午有簪榴花的习俗,往年端午见她妹妹簪榴花,她会笑话她臭美,她想自己是大人,不想臭美,每每母亲给要给她簪榴花的时候,她都会跑了,然后到三江楼吃几样美味的点心才回家。

    四德并荔枝轻轻笑了,花扶疏由他们笑,暗里定了主意,找个机会收拾收拾三巧。

    翌日,花扶疏同三巧便要去包家,欧阳夫人觉得今日是端午,便劝她明日再去,亏得叶世衡一番相劝,二人才得顺利去了包家。

    包长洲本想着今日端起她不会来,却不想她真来了,见老管家带着她往小侄儿房里去,便走了上去,“姑娘。”

    见他面上带笑,花扶疏微怔,“包大人。”

    包长洲作了揖,以谢她不辞辛苦前来,花扶疏淡淡应了声,便往房门走去,却听见咳嗽声并张氏的焦急声,包长洲与管家下意识奔屋里,花扶疏也忙的进去。

    只见那唤作竣儿的小孩被母亲张氏扶着,一抹鲜血从他口中吐出,花扶疏快步流星,推开了老管家,握起那没有她三根手指粗的手切脉,眸中凝起一抹紧张,让包长洲将竣儿放到榻上,并按着他。

    张氏撇开竣儿的衣衫,花扶疏取针扎针,其速度之快令人眼花缭乱。

    不说包长洲、张氏,连那管家也目不转睛,久久才缓过神。

    咳嗽声止,花扶疏取下竣儿身上的银针,又切了脉,见他脉象平稳,方松了口气,“虽有些凶险,现下没事了,二位请放心。”

    包长洲、张氏相视而笑,又与花扶疏一番道谢。

    花扶疏问起了昨日的药浴,包长洲一字不落道来。

    花扶疏仔细听着,随后提议今日再药浴,在原来的药浴方子又添了几味药,减少其他几味药的用量。

    包长洲吩咐管家去备药浴,嘱咐了几句张氏,便去寻包父。

    ……

    每每至五月五,丹水河出奇热闹,正是因那一年一度的赛龙舟。

    是日,天朗气明,丹水河岸人满为患,邻里八乡,城中居民,达官贵人,凡得闲的人们早早到了丹水,生怕占不到好位置。

    鼓声响起红旗已开,龙舟跃出浮水而来,桨板划水,棹影上下翻飞,鼓声劈浪,如阵阵雷鸣。

    人声霹雳,也惊飞了栖在树上的鸟儿。

    马车奔驰而来,急急而就,马儿扬起了前蹄,车夫很快使马儿安分下来。

    两个皆是一样钗裙的少女从车上下来,一个略高些,一个睁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这二人便是水家姊妹,水悠悠与水灵灵。

    随后,又下来了位清丽婉约的女子,着粉紫衣裙,容色秀丽,她便是陆家的韵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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