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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扶疏问她为何不将人请进来,荔枝道:“四公子说男女有别,不肯进来,奴婢瞧他神色,似有什么急事。”

    “急事?”花扶疏思忖着便往屋外走,“我去瞧瞧。”

    走到院外,果见叶松言,花扶疏走近他,叶松言也瞧见了她,上前便是恭敬的一礼,“给二嫂嫂请安。”

    花扶疏不耐烦这些俗礼,见他如此郑重,便也受了,“小四,听荔枝说你找我,不知是什么事?”

    叶松言踌躇不决,终是道:“嫂子,祖父本有腿疾,与父亲那一架怕是加重伤势,昨夜祖父疼得一夜未眠,早膳也未食,弟弟知嫂嫂医术精湛,不知嫂嫂能否替祖父瞧瞧。”

    花扶疏道:“这么说你是求医的。”

    叶松言点头,“是。”

    花扶疏却是不肯答应,“我不去,你找别人吧,你爷爷那般凶狠,人见了都要退避三舍,我若进了飞院的门,不轰我出去也是要用棍子赶出去,你爷爷不喜你二哥,连带着不喜欢我,我才不去吃那份罪。”

    叶松言颇为心急,诚恳道:“嫂嫂,我知道,我都知道,昨夜我去请刘太医,不料安国大长公主病了,刘太医连夜奔了公主府。我不忍祖父多受一时疼,便添着脸皮请嫂嫂,不过,嫂嫂且放心,我定会护着嫂嫂,不会让嫂嫂你受半分委屈去。”

    花扶疏哪里是个狠心的人,见他情真意切,就算受那老将军的气又如何,比老将军更让人难受的病人她也不是没见过,她道:“我挨板子不出门那会儿,你送鹦鹉又送橘子的,我看你的份上才去的,你爷爷要是为难我的,你得帮着我。”

    见花扶疏答应,叶松言转悲为喜,忙请花扶疏进了飞院。

    此时,老将军正坐在榻上,右腿疼得厉害,就像是骨头断了。

    他的心头也气得慌,昨日,他与叶世衡的那架无疑是加重了伤势,直到现在不曾过来看问候一声,也没有派人过来看一眼,定然是被欧阳夫人那个狐媚子勾去了魂,连父亲都不要了。

    花扶疏跟着叶松言进了屋,如婳、许夫人看了过来,老将军也看了过来,想起昨日花扶疏那谩骂他的话语,气不打一处来,他怒声:“我不是说过不许她踏足飞院半步,哪个混账让她进来的!”

    花扶疏指着叶松言,“你孙子啊。”

    “你!”老将军如火般的怒气涌至脑门,“来人,把这个女人给轰出去,贱种的女人不配踩我飞院的地!”

    贱种?

    这自然指的是叶泽霖!

    说自己的亲孙子是贱种,这是多让厌恶的话,纵然叶泽霖自己可以忍受,花扶疏也不想容忍!

    她快步流星,逼近老将军,眼底尽是不悦,拍着茶几怒声道:“老东西,你骂谁是贱种呢?我的夫君,你没资格骂,也不容得你骂,再骂一句,我不介意送你去见阎王!”

    这架势,这霸气的话,不说如婳、许夫人与叶松言三人,屋子的仆人都目瞪口呆,颤着身子,这少夫人连送老将军去阎王殿的话都敢说,除了大将军,可没有哪个人不怕老将军,敢对老将军不敬。

    就是大将军,也不敢和老将军这般说话,真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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