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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缙反问:“你如何确定不是她,在场的只有她一个外人。”

    陆天韵愠怒:“父亲,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有嫌疑,独扶疏没有,她将这件这件事传扬出去于她又何好处,平白落个长舌的名声?她是聪明人,言出必行,绝对不是她,请父亲大人不要冤枉我的朋友。”

    陆缙微怔,未想女儿将这个认识不久的朋友看得这般重要,为了她,连他这个父亲都顶撞。若是寻常女儿,怎会出入赌坊这等不入流之地?若是寻常女儿,怎会大闹公堂对父母官不敬?若是寻常女儿,怎会搬弄是非?

    他对花扶疏是没有任何好印象的,甚至厌弃,他自然不能让他这个精心教养的女儿被带坏:“不如你到叶府问问你那个好朋友,是否是她将那事传了出去?言而无信之人本就不值得深交!”言罢,他拂袖而去,眉间的恼怒只增不减。

    陆天韵看着陆缙的背影道:“父亲,我会证明给你看,扶疏不是那样的人!”

    碧丝、新燕二人就在屋外,自然听到了陆天韵与陆缙之间的争吵,她们跟了陆天韵好些年,这是头一回见到陆天韵和陆缙争吵,还是为了一个外人。

    二人入内,见陆天韵的脸呈青色,分明是气急败坏的模样,新燕欲说个什么,又将话哽咽在喉咙。

    碧丝跟在陆天韵身侧时日最久,甚至比新燕还早了两三年,她也是首次见陆天韵闹这么大的脾气,待她面色平复了些,才缓缓道:“姑娘,主君也是担心您交友不慎,奴婢与扶疏姑娘接触未久,也信扶疏姑娘不是那种不守信之人。”

    陆天韵道:“你也信扶疏?”

    碧丝点头。

    新燕道:“姑娘,不如您到叶府问问扶疏娘子?”

    陆天韵思忖着点头,吩咐碧丝准备礼品和一些花扶疏喜欢吃的糕点,又让新燕去套车,换了身衣裳,才前往叶府。

    花扶疏离开包家后将近午时,便直接回了大将军府,此前,叶世衡便是怕她在外头吃不好,才让四德接她回府里吃午膳,往后,她能回府里吃午膳就尽量回府里吃,若不得在李大夫家里吃了,李家夫人也是个好相与的,同她也处的不错。

    未至饭点,花扶疏就回了蓬莱居,方到院子外,四德叫住了她,奉上一封信,只见信封上绘着一枝红梅,写着她的名儿。

    信封画梅是她师父独有的习惯,平素只有事找她时,师父才会在信封上画梅,想来师父是有事不得找她了,她拿过信,取出信笺,便被笺上的内容惊了神色。信笺上说有人冒充门派之人插手岳州府尹程文伯之事,师父要她前往岳州查清此人。

    她的师父身份悬殊,不便出面处理此事,故而才要她前往岳州追查,师父为人谨慎,便是信笺上的字也是由师父身侧的忍冬姑姑代劳。

    将信揣怀里,走进院中,却见凉亭中矗立着一位着月白罗裙的仙姝,她快步过去,笑道:“天韵,你怎的来了,到了多久了。”

    陆天韵道:“我刚到的。”

    花扶疏瞧了眼桌上的茶点,“还是刚到呢,茶都快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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