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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泽霖听老乔绘声绘色描述着,他只觉太过荒诞,什么人敢冒充他的夫人,也不怕被拆穿,嗤之以鼻道:

    “这年头乞丐不兴要饭,敢冒充我的夫人,真是天下之笑话,行骗之前也不打听打听,我从未见过如此蠢笨之人。”

    驿站外的某个人莫名地打了喷嚏,还遭人吐槽一句:“你真是作。”

    某人翻了个白眼,一意孤行。

    驿站内,老乔道:“我觉得那女子是来讹银子的。”

    叶泽霖又道:“幸好没有人信,若是有信了,那才知天下之滑稽。”

    鱼尺素挨近了老乔道:“乔叔,一会儿也说给我叔父听一听,他定然会笑掉大牙的。

    老乔觉得这主意不错,忙的去找鱼玄机,把这桩笑话说给鱼玄机听。

    叶泽霖现下无事,就回了房里,取来《鬼谷子》研读,鱼尺素也正好无事,寻思着耍刀。

    驿站外一棵杨树下,花扶疏咕噜咕噜灌了半个水囊的水,对一旁早饿得前心贴后背的三巧道:

    “巧儿,你说这些人真是过分,我堂堂一个叶府少夫人他们居然不信,还对我拳打脚踢。”

    三巧量了她的衣着,忍不住道:“姑娘,不是我说你,你见过有哪个富贵人家的夫人不是绫罗绸缎,衣着光鲜,钗环满头,再瞧瞧您穿的是什么,旧布粗衣,还打着补丁,农妇不像农妇,活脱脱就是一乞丐婆子!您说您是叶府的少夫人有哪个人会信?若是相信您是大将军府的少夫人,他定是上天造出来的傻子,若非您作,我们至于在这饿了大半天吗?”

    她倒了一番苦水,肚子却咕噜咕噜直叫,拿过花扶疏的手里的水囊,也灌了几口充饥。平时她怕胖不肯吃甜食,现下若是给她一个酥饼,她一定会吃得一点碎末都不剩。

    花扶疏站了起来,勒紧了腰间的束带,其实不止三巧饿了,她也饿得不知东南西北了,她带的银子才到岳州就用完了,这才想去找叶泽霖,偏偏驿站的守卫不让她进去,还将她赶走。

    她仰头看着驿站的墙,眼珠子骨碌一转,顿时生了主意:“巧儿,过来。”

    三巧未明,还是走了过去,花扶疏却指着墙根道:“巧儿蹲下,我看看叶泽霖在不在里头,一会儿咱们吃好吃的。”

    三巧道:“姑娘,你不是有功夫吗?”

    花扶疏量着这堵墙,略略估计,大概有一丈高,“我饿了,没力气。”

    三巧看了眼她,蹲下了身子,花扶疏踩着她的肩膀,抚着墙壁,慢慢攀了上去,露着半颗脑袋打量着驿站,却见庭院中一位少女在舞刀。

    那少女着玄色短打,乌黑乌黑的长发如男儿般束起,干练利落,眉清目秀,英气十足。

    花扶疏被那舞刀的少女吸引了,那大刀耍得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一看便知是个高手。

    她也并非没有看过人耍刀,这刀法耍得漂亮,耍刀的人更漂亮,不由得欣赏起来,却苦了脚下的丫鬟:“姑娘,做你的丫鬟真是命苦,不但要饿肚子,还要给你踩肩头。”

    花扶疏正看得入迷:“好巧儿,我在看会儿,能不能找着叶泽霖。”

    三巧道:“姑娘啊,你得进去才能找到叶泽霖。”

    她忍不住动了肩膀,“姑娘你快些,我快支持不住了。”

    花扶疏抓着墙头,看了一遍又一遍,除了耍刀的小美人儿,别的人一个都没看见,别说叶泽霖的半个影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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