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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州、罗城的边境端的是山清水秀,景色宜人,鱼玄机一行人越过岳州边境,入了罗城境内。

    简朴的马车飘荡美妙悦耳的旋律,唱曲的是个青衣少女,梳着双环髻,听曲的是个绯衣女子,梳着灵蛇髻,簪着海棠花钗,靠着车厢闭着眼睛小憩的是个银灰长衫俊生生的公子。

    这三人不是三巧、花扶疏、叶泽霖,还能是谁?

    叶泽霖抱着双臂,睨了眼唱曲的少女和听曲的女子,又闭上了眼睛,装作一副不介意的模样,心里头其实介意得很。

    终于,这首《采莲》唱罢了,那个穿绯红对襟长裙的女子对唱曲的少女道再来一曲,他睁开眼,打断那两个特爱闹腾的:

    “三巧,你都唱了半个时辰了,喝点水润润嗓子,免得坏了嗓子。你真有闲情逸致,当是游山玩水呢。”

    “我自然比你有闲情逸致,年纪轻轻的非得活成老大人样。”花扶疏自然知道叶泽霖最后一句话是对她说得,他这是嫌她不安分闹腾,他越是嫌弃她,她就越是要还回去,

    “你懂什么呀,我这叫情趣好不好,像你这样的,温润如玉的神仙人儿,行事跟宰辅相公一样,说得好听的叫沉稳,说得不好听叫老气横秋,明明不是老神仙,比老神仙还正经。”

    情趣?

    有人可不定觉得是情趣。

    叶泽霖是读过书的,情趣这个词儿怎么用,用在哪个方面他比花扶疏清楚,只是唱个曲也能叫情趣,就算唱曲是个情趣,也要挑挑时候才是,偏挑他小憩的时候。

    他本不想同她计较,可她这话倒叫他不能忍了,他甚至觉得他从前有些纵着她了,便照着她的样子还回去,

    “你这个样的,三天两头上房揭瓦,六天八天逛赌坊青楼,说得好听的叫与众不同,说得难听的叫没规矩,好歹是个名门望族,非得把自己当成街头地痞。”

    花扶疏抬脚踹了他一下,看不惯他正经的老头样,骂道:“你个老神仙咋不上天哪。”

    “我若是老神仙,你就是老神仙婆子,我上了天,你也得跟着。”叶泽霖反击。

    花扶疏不甘示弱:“我才不跟着你,等你上了天,我自有快活去处。”

    叶泽霖指着车帘子:“你要去快活就下去,别在这儿碍眼。”

    “要去你去!”花扶疏脾气上来了,同他争执不休。

    三巧好想劝架,可是这事好似她惹出来的,又不知怎么劝。

    那头,鱼玄机同鱼尺素、老乔乘坐的马车不过一丈多远的距离,花扶疏二人的争吵,他们一个字不落都听了,鱼尺素先开了口,“叶二哥同少夫人的感情不是挺好的吗,怎的也会吵架。”

    第二个开口的是老乔,“这两个一个静,一个动,静的是少将军,动的是少夫人,不吵架也难,常言道床头吵架床尾和,两夫妻偶尔吵吵闹闹才叫过日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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