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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与鱼玄机相处已有两个月,同鱼玄机下过棋、论过书、探讨过案情,也曾互相试探、推心置腹过,他自以为对鱼玄机已有了解,未想在如何捉拿蔡元长的事上,他才发现他对鱼玄机的了解是片面的。

    昨日商议怎么捉拿蔡元长,他以为鱼玄机会选择在白天在来捉拿蔡元长,哪料鱼玄机竟然选择在半夜三更来捉拿蔡元长。

    他记得当时鱼玄机是怎么说的,他说,“节度使府守卫森严,不知有多少护卫、暗卫,我让程文伯儿子从岳州调了人过来,已暗中潜入罗城,蔡元长必会以为我们会在白日动手,从而加强府中防卫,晚上人得歇息,尤其是子夜的时候,这时候大多数人都熟睡了,节度使府守卫必然松懈,方便我们动手,本官要在睡梦中将蔡元长擒获。”

    在来罗城的路上,鱼玄机已将程文伯儿子调来罗城,选择在夜间擒获蔡元长,也是出人意外。

    鱼玄机远远想得要比他多得多,更加周全,难怪陛下会选择鱼玄机来查程文伯的案子,鱼玄机的能力、见识已超乎他的想象。

    他在感叹鱼玄机能力如此卓越之时,也在庆幸,他庆幸鱼玄机不是清河王一党。

    鱼尺素一袭玄色劲衣,三千秀发高束,背负大刀,英气秀美的脸上尽是认真,她不似叶泽霖那般温文尔雅,举止优雅,她大步走上台阶,便要踹开节度使宅子的大门,却被叶泽霖制止,“素素,我来。”

    鱼尺素放下抬起的大腿,让开两步,看着叶泽霖抬手叩门,动作很是优雅,和叶泽霖相处那么久,她知叶泽霖虽温文尔雅,看着像个读书人,若是真动起手来,比她还要狠。

    守门的下人被一阵叩门吵醒,睡眼惺忪地开了门,“谁呀,大半夜的。”

    仆人还未看清叩门者是谁,后脑被人一击,两眼一黑,倒在地上,昏睡过去。打晕仆人的自是叶泽霖,他推开了两扇大门,做着请的手势,温声道:“鱼尚书,请。”

    鱼玄机并未上前,而是原地不动,他看着鱼尺素,就道:“素素,开路。”

    鱼尺素拱手应是,便大步跨进节度使宅子的大门,拔出背上的大刀,鱼玄机身后的官兵鱼贯而入,跟在鱼尺素的身后。叶泽霖看了鱼玄机,见他没有入内的意思,且有老乔陪着,七八个官兵护着,他自是不担心鱼玄机会遇险,随后也进了大门,没多久就跟上了鱼尺素。

    官兵入府的动静有些大,很快就吵醒了沉睡的仆人,有几个仆人出了房门查看,仆人见是大批穿着官服的官兵,便大声叫嚷。鱼尺素挥手,几个官兵上前将几个仆人拿下。

    鱼尺素上前几步,伸手掐着一个婢女的脸,冷肃道:“你们大人在哪?”

    婢女见鱼尺素目露凶光,似要吃人,脸颊被掐得生疼,一时怕得没有回话。

    鱼尺素没有那么好的耐性,放开了婢女的脸,晃着大刀,“蔡元长在哪?”

    婢女生怕鱼尺素会一刀砍了她,怯怯地道了蔡元长的住所。

    鱼尺素冷声威胁婢女带路,婢女看着眼前冰冷的大刀,直冒冷汗,便带着鱼尺素等人往蔡元长的院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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