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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星欲驳回苍术,但苍术说得好有道理,少主是他们五个当中年纪最小的,与他们甚是要好,他自是不希望任何人说少主的不是。

    苍术搂着南星的肩膀,又道:“旁人议不议论少主与我们和少主倒不是最打紧的,在罗城的时候,少主瞧那少将军的目光和瞧我们是不一样的,那目光不说是深情款款,那也是温柔缱绻,我瞧少主十成是动了凡心。你听过一句话没,男人是非常小气的,尤其是成了亲的男人,要是他知道少主和我们举止亲密,怕是要和少主闹矛盾了,我们和少主兄弟,是兄弟就要为兄弟考虑……”

    苍术满腹长篇,以三寸不烂之舌,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厉害剖析,句句真理灌入南星脑中,终于说动了南星。

    南星道:“我晓得,那以后岂不是不能和少主称兄道弟,对她敬而远之了?”

    苍术知道他听进去了,就道:“敬而远之不必,称兄道弟是可以的,注意些分寸就好了。”

    南星心头大好,就找京墨去了。

    苍术口干舌燥,给自己倒了碗凉白开,其实,南星此人心思比较单纯,性子很执拗,为了说动他,他着实费了一番力气,把他能想到的全说了,天知道他说了多少字,总之不少。

    江篱手中握剑,环抱双臂,懒洋洋地倚着身后的圆木,他淡淡道:“对南星,你大可不必如此,与他说说即可。”

    苍术耸了耸肩,看向江篱,笑道:“你当我想啊,我闲的我?南星是那种不敲打就忘记的人,时时敲打不如一劳永逸。”

    原来如此,江篱无话可说,他也没说什么好说的。

    苍术端着陶碗喝水,叮嘱道:“你跟着南星去京城吧,先去趟兰陵再去,和南星去京城。”

    “成。”江篱惜字如金,然后带着剑出门了。

    翌日,江篱、南星启程前往兰陵,南星原是想他去京城,江篱去兰陵便可,谁知江篱生拉硬拽偏要他跟着去兰陵,他是不想跟江篱去兰陵的,江篱却冷冷道:“你当本公子想带上你,是苍术的意思。”

    他嫌弃地暼了眼南星,补上一句,“话多,聒噪。”

    南星顿时不乐,抬脚往江篱的马踹去,江篱眼疾手快,长剑一横,一挥,挡住南星那作恶的脚上。

    “啊。”剑鞘重重地敲在他的脚踝,南星吃痛,大叫起来。

    而此时,江篱挥鞭驭马往前而去,马儿行踏处扬起尘土,不过须臾,就将南星远远甩在身后。

    南星看着策马奔腾的江篱,气得不行,“江篱,你等着!”

    他遂驭马追逐江篱,却怎么也赶不上江篱,直到江篱放慢速度,他才追了上来。

    南星冲江篱大吼:“姓江的,你不厚道,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是不是一个君子了,一点君子风度都没有?”

    江篱面无表情:“彼此彼此。”

    南星微愠,下一刻就尴尬起来,貌似是他先动的手?

    “那是你的嘴欠,讨打。”南星觉得就是自己动手在先,自己也是没有错了,且起因是江篱嘴欠。

    江篱将水囊扔给南星。

    南星接住水囊,气完全消散了,觉得江篱有点人性,良心发现了,知道他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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