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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泽霖坐在右次座,婢女上了茶,他双手接过,并说了谢字,将茶盏放在茶几上,没有说话,只等着孔老过来。

    未久,孔老便到了正堂,他年近古稀,白发苍苍,满面沟壑,身子很清瘦,穿一身鸦青色广袖对襟长袍。

    他不似叶老将军那般习武之人,便是上了年纪,依旧健步如飞,他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向首座,正襟危坐着。

    叶泽霖起身作揖拜见:“学生叶泽霖见过孔老先生。”

    孔老两道银白的眉毛下一双眼睛微微窝下,他照例道:“叶二郎,你还拜见老朽还是为了拜师一事。”

    叶泽霖点头:“是的,老先生。”

    孔老微笑道:“老朽还是一个意思,老朽不会再收弟子,叶郎君且请回去吧,莫要再登门了。”

    叶泽霖略有尴尬,瞬间便释然,主家已下逐客令,他应该即刻告辞,可他固执地想要一个答案,他道:“孔老前辈,您能否告诉学生,您为何不再收弟子,真真是因为晚辈是将门之子吗?”

    孔老道:“是。”

    叶泽霖心下失望,面上一片云淡风轻,“老先生,古有班超投笔从戎,惠帝朝有潘将军弃武从文,既然书生可从军,军士亦可为士人,那么,在您的眼里士人只可学文,将士只能永远为将士吗?”

    孔老淡淡道:“老朽从未这般说过,学文也好,习武也罢,皆看个人所好。”

    叶泽霖眼露希冀,“那老先生……”

    孔老抬手打断叶泽霖的话,起身道:“老朽不会答应的,少将军还是死心吧。”

    说罢,孔老便吩咐管事送客,“你送少将军出门吧。”

    孔老唤来婢女,搀扶着他回后院。

    管事做着请的手势,“叶公子,请。”

    叶泽霖不好再留,叫上四德回府,管事的十分客气,亲自将叶泽霖送出门口,“公子请慢走。”

    他一脚踏进门槛,又折了出来,叫住叶泽霖,他问道,“叶公子,你为何要执意要我家主君为师。”

    叶泽霖道:“晚辈仰慕孔老先生才学,故而想拜老先生为师。”

    管事的又道:“听闻叶公子未及弱冠便是举子,今要入我家主君门下可是为了明年的科举。”

    叶泽霖点头:“是。”

    管事的道:“公子倒是实诚,公子既是为了明年的科举,入与不入我家主君门下有何区别。”

    叶泽霖听得出管事的话中之意,笑道:“在下并不是为了科举而想拜孔老先生为师,科举是一回事,拜师又是另一回事,二者并无关系,我不会因为孔老先生不收我为弟子而放弃明年的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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