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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长洲淡淡道:“百晓,我从未想过与她有可能,我也知晓她有丈夫,我只是想把她放在心里,仅此而已。”

    宋百晓除了叹息,便是无奈,他太清楚包长洲的个性了,他能说出对叶家娘子有意,那是真的说明他将叶家娘子放在心上了。

    他道看着好友,欲言又止,劝还是不劝,劝吧,也阻止不了他的念头,不劝吧,又怕好友陷得深。

    最终,宋百晓还是没有劝人,他只道:“如今最不该知道你心思的人知道了,我瞧那少将军上府衙警告你,往后怕是不会叫你好受,这事瞒不住你父亲的,他那里你可想如何说明白,他若知晓你对叶家娘子心思,少不得对你一顿教育或是家法。还有,叶家娘子是峻儿的救命恩人,这件事不能传出去,流言猛于虎,一旦流出去,受害最大的是叶家娘子。”

    包长洲道:“此事我会处理好,不会连累叶家娘子。”

    包长洲当下令在场的衙役封口,不许将此事外传。

    且说叶泽霖离开东京府衙,便去了仙花会馆,见了柳飞絮。

    上一壶好茶,端两盘点心。茶饮尽,点心下肚几块,叶泽霖就将‘苦水’倒了干净。

    作为听众,柳飞絮深感‘同情’的同时,不忘调侃好友两句,她说,“雨时,你就作吧,使劲儿作吧,明明心头装着你家娘子,还装着一副不喜欢的模样,你再作下去,保不准你那小娘子就移情别恋了,到时,别哭死你,在我们面前伤春悲秋。”

    叶泽霖知柳飞絮是在打趣他,端起茶杯啜了一口,扇子一展,就道:“你我皆有重任在身,不定哪日就没命了,扶疏样样都好,前路漫漫,危险重重,让她知道我不喜欢她,不重视她,她能少几分危险,不为我所累,便是哪是我身死,她或许不会太伤心。”

    明明喜欢一个人,为着她的安全,不拖累心上人,将爱意隐藏,说起来也让人有两分动容。

    只是,这样这份藏在心底不为人知的爱,让柳飞絮觉得有几分遗憾。

    爱便爱,不爱便不爱,既然爱上了,就应该大大方方地说出来,就是将来哪天没命了,也不曾留有遗憾。

    叶泽霖此人样貌好,性子好,家世好,就是在感情之事上过于磨磨叽叽,拖拖拉拉,想得太多,顾忌太多。

    作为多年好友,柳飞絮真心不想叶泽霖这厮徒留遗憾,一面摇着团扇,一面就道:“叶雨时,你知不知道你这副磨磨叽叽的样子挺叫人讨厌的,喜欢你家小娘子,不敢说明心意,又前怕狼后怕虎,你那小娘子被人惦记上,又不甘心放手,你矛不矛盾?

    我若是你,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放手,干脆些,谁也不拖累谁。如若真真是舍不得,又不想放手的,那就想法子让自己活着,别英年早逝,同你那小娘子白头偕老,岂不快哉。”

    叶泽霖摇着扇子,淡淡道:“我听进去了。”

    柳飞絮轻笑:“得,下次有苦水别倒我这,和该听的人倒。”

    叶泽霖道:“下回我不来了,出门走得急,章廷柳的《早春图》忘带了。”

    柳飞絮道:“你差人给我送来就行,你人爱来不来。”

    叶泽霖回府时已日落西山,花扶疏刚从杏林医馆回来不久。

    花扶疏刚回蓬莱居,荔枝端上一杯水给她解渴,喝了水,三巧拿来一张帖子给她,看后才知,原来是鱼尺素邀她后日到瑞丰楼吃饭,也就是七月十四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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