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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验证叶泽霖说的,花扶疏特意同府上的人打听了,果然,如叶泽霖所说,除了老将军的身边人,哪个管事婆子小厮什么的对欧阳夫人不是恭恭敬敬,就是称赞有加。

    欧阳夫人的贤德在京里那是赫赫有名,反观老将军的名声京圈里是在不好听,单欺负儿媳妇这一条,就是妇人们的饭后谈资。

    叶泽霖还说,他那已故的老祖母极其喜爱许氏,若是老祖母还在世,说不定也会像祖父一样讨厌欧阳夫人,欺负欧阳夫人。

    花扶疏无比庆幸,她的公公婆婆是实实在在的和善之人,对她也很疼爱,她过门至今,欧阳夫人从不叫她站规矩,伺候服侍她,老公爹更是把她当亲闺女宠爱。

    若是她遇到的是恶公公坏婆婆,她一定就早离开叶家了。

    是以,她和欧阳夫人说起此事,欧阳夫人只是颇有几分感慨地说,“我经历过的事,我受过的苦,为什么要我的儿媳再受一次,哪家的女儿不是爹爹娘亲捧在手心里怕化了的小宝贝,你入了我家的门,就是我家的人,且算我半个女儿,我岂能亏待你?再说了,我若是那欺负儿媳妇的恶婆婆,谁家姑娘敢嫁我家,谁家在室儿郎敢娶我家的女儿。”

    花扶疏一脸感动,真觉得自己嫁了好婆家。

    欧阳夫人又说,“霖儿那小子这般喜欢你,我要是欺负你他肯定跟我急。”

    花扶疏一惊,“娘,您看出来了?”

    欧阳夫人笑笑,“我早就看出来了,霖儿就是死鸭子嘴硬不说而已。”

    花扶疏可好奇了,“您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欧阳夫人挨近花扶疏,刻意压低了声音,怕其他人听见,她说,“那年快到你及笄了,霖儿准备偷溜去苏年,我被逮着了,再三逼问他扭扭捏捏才告诉我。”

    花扶疏又问,“那夫君他去看我了吗,我怎么没看到他。”

    欧阳夫人说,“没去成,他爹抓他去甘州军营,待了一年才回来,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

    后来的事,花扶疏自是知道,那年她知道要与叶泽霖完婚的事便逃婚了,一逃就是两年。

    花扶疏在溶梨院待了好些时候才离开。

    飞院,正堂。

    老将军坐在木榻上,身后是一架四扇屏风,叶泽霖先是请了安,就静静地站立着。

    老将军向来不废话,开门见山,“你退不退学?”

    叶泽霖抬手作揖恭声回复,“回祖父,孙儿不退学。”

    老将军道,“你若不退,老夫亲自去孔家替你退学。”

    叶泽霖不紧不慢道,“祖父,您没有资格替孙儿退学,不说您,就是府上任何一个人都没有资格让我退学,包括生养我的父母。”

    老将军起身站起来,他发火了,“叶泽霖,你若是敢违背叶家的祖训,老夫就打断你的狗腿!”

    叶泽霖对待老将军,一贯是秉着礼敬有加的态度,这回,三番两次阻拦他科举,还压迫他的妻子,他真真是不想披着这恭谨的面皮,索性就揭下了,他道,“叶长亭,那你就打呀,有本事你打死我!只要我不死,学堂我去定了,明年会试我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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