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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巧是花扶疏的心腹,自然是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当下就赞扬花扶疏起得好。

    荔枝是谁对她好,她就站谁那边,也说关雎阁起得好。

    叶泽霖无奈而笑,三巧和荔枝都是花扶疏的人,自然是向着她了,于是,他让人把四德请过来。

    四德跟了叶泽霖十几年,他原以为四德是站他这边的,谁知,四德是棵墙头草,站到花扶疏那边去,他说,“公子,我觉得小娘子起得挺好的。”

    叶泽霖那叫一个气愤呀,花扶疏使了什么手段,竟让四德吃里扒外,站她那边去了。

    花扶疏莞尔,“呐,叶泽霖,可不是我收买了小德子,是他自己说起我起得好的,你反对也没有用,我就用这个。”

    叶泽霖只得同意了。

    花扶疏高高兴兴地收拾衣物去盥洗,叫上三巧服侍,荔枝收拾碗筷。

    叶泽霖骂道:“墙头草。”

    四德这棵墙头草凑近叶泽霖,悄声说,“公子,小娘子执意如此,您反对也没有用,再说您是真的想反对吗?小娘子难得高兴,您愿意一盆凉水浇灭小娘子那点子高兴,四德是顺着您心里那点想法才站小娘子那边,四德可不是墙头草。”

    叶泽霖不悦道:“就你话多。”

    四德摸着头傻笑,“我这不是替您说出心里话吗?”

    叶泽霖赶人:“杵着作甚,还不滚?”

    四德识趣地滚出蓬莱居。

    寂寂人定初,书案旁烛火明亮,叶泽霖还在复习今日课上所学,花扶疏忍不住过去打扰,“叶泽霖,你的字写得漂亮,我这几个字你写一遍,明日我拿去做匾额。”

    叶泽霖哂笑,起身铺纸,提笔写下三个大字,“写得如何?”

    花扶疏只见那三个大字行云流水,入木三分,赞道:“极好!”

    叶泽霖不满道:“就极好二字,没有别的。”

    花扶疏道:“没了,你还想怎么样。”

    叶泽霖道:“不想怎么样。”他那修长的手指贼兮兮的指了指他的脸颊。

    花扶疏会意,在叶泽霖的脸颊吧唧一口。

    叶泽霖用宽大的衣袖擦去脸上的口水,脸上有几分嫌弃。

    花扶疏指着自己白皙的脸颊讨赏,“霖哥。”

    叶泽霖握着毛笔在她脸上一点。

    花扶疏道:“你干嘛画我脸上。”

    叶泽霖故作不悦,“什么时辰了,还不去歇着,洗洗睡觉去。”

    “哦。”花扶疏转身去洗脸。

    别家姑娘嫁的官人是官人,她嫁的官人是个爹,管天管地,连她几时睡觉都要管,有时正经得像老人家,老古董,除了那张脸,花扶疏不知自己看上叶泽霖什么。

    花扶疏洗了把脸就去睡觉,至于叶泽霖什么时候就寝的她不知道,翌日,她起来时叶泽霖已经不在了。

    她拿着叶泽霖写的三个大字,找师傅订做匾额。

    两日后,匾额做好了。

    当梧桐居的匾额撤下,关雎阁的匾额挂上,花扶疏实打实的满意了。

    世人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她偏说,如玉君子,小女好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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