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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扶疏把身子凑过去。

    叶泽霖也靠近了花扶疏,长臂搂着她的小腰,在她耳旁低语,“我笑夫人是个馋猫。”

    花扶疏不乐意了,要把叶泽霖推开,叶泽霖却抱紧了她,又说,“疏儿,你是只属于我的小馋猫。”

    花扶疏打了个寒颤,叶泽霖这厮转性了吗?

    近来,叶泽霖时不时就对她说句情话,以前他是最不喜欢她对他说情话,说多一句,他就板着一张冷脸。

    难道一个男人喜欢上了一个女人,就会变了一个人?

    别说,叶泽霖说情话的时候真像是个人了,平时的叶泽霖就像是个挂着画上的神仙,温和如玉,卓尔不群,可总感觉欠缺了什么。

    那句话怎么说来的,好像是美则美矣,毫无情趣?

    花扶疏吐槽归吐槽,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她说,“你好肉麻哦。”

    叶泽霖松开了她,“嫌弃?”

    “没有。”花扶疏很认真地说,她哪里会嫌弃叶泽霖呢?

    有人情味的情郎总比画上没有情趣的神仙好。

    两人一边赏月一边闲聊,将近亥末时,街道上还有很多人,灯火依旧通明,不到天亮,这份热闹不会散去。叶泽霖看着街道有卖兔儿灯的,就说道,“要不要兔儿灯,我去给你买一个。”

    “不要,”花扶疏刚刚说了两个字,远眺的视线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立马改了口,“要,你去买,我在这等你回来,再买一份乌梅汤,不要冰镇的。”

    叶泽霖笑笑,“真是小馋猫,乖乖等着,我给你买乌梅汤。”

    花扶疏讪讪笑了。

    叶泽霖一走,花扶疏也匆匆离开了酒肆,去追方才瞧见的人影,追了片刻又折返酒肆。

    她刚回到酒肆,就见叶泽霖坐在原来的位置等着她,叶泽霖说道,“去哪了,我回来你人就不见了。”

    花扶疏挠着头发,煞是不好意思地说,“我看见天韵了,下去跟她说了几句话,她知道我们俩是一起出来的,随便说了几句就和她家兄弟走了。”

    这理由扯得极好,叶泽霖完全信了,没有多问一句。

    叶泽霖将兔儿灯给她,并祝愿道,“中秋佳节,愿疏儿医途锦绣,未来可期。”

    花扶疏接过可爱的兔儿灯,也道,“我希望泽霖前程似锦,未来可期。”

    此时,宫里的中秋宫宴刚刚结束。

    秦悠然喝得醉醺醺的,由穆清搀扶上了马车,马车往秦王府徐徐而行。

    皇帝赵子煦微醺,回到寝殿,内侍伺候梳洗,他着一身赭石色寝衣,正要就寝,忽而想起一事,随口问身侧的罗内侍,“罗慎,宣王有十八了吧。”

    宣王是先帝的皇子,齿序八。

    罗内侍说道,“陛下,宣王殿下虚岁十九了。”

    赵子煦由着宫婢拭手,与人道,“八弟年纪不小了,该娶王妃了吧。”

    罗内侍笑道,“前年,太妃娘娘要给宣王殿下娶王妃,宣王殿下说自个有腿疾,不好耽误人家姑娘,太妃娘娘这才不给宣王殿下娶王妃。”

    赵子煦淡淡说道,“前些日子太妃求到母亲那处,想给八弟娶个王妃,照顾八弟,母亲与朕一说,朕也觉得八弟是该娶王妃了,不说为宗室绵延子嗣,也得圆了太妃的心愿才是,太妃身子太不如前了,许在这几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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