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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泽霖揉了揉花扶疏的小脑袋,宠溺笑道:“对呀,还有你喜欢我呀。”

    他幼时希望祖父也能够像喜欢弟弟妹妹一样喜欢他,当期望变成了失望,他再也没有期待过祖父会喜欢他。

    他有疼爱他的父母,有娇俏可人的妹妹,有正直但不苟言笑的兄长,有稳重能干的嫂嫂,还有两情相悦的妻子,这就足够了。

    上天待他何其有幸。

    ……

    九月推移,天逐渐冷了,关雎阁墙根移栽的菊花开始凋零,卷曲的花瓣零零散散落在黑色的土壤上,化作春泥。

    叶泽霖早出晚归读书辛苦,花扶疏怕叶泽霖寒气入体,开了一帖泡脚方子。近来到杏林医馆看诊的人甚多,常用的药材不足,她不好意思在杏林医馆取药,回程时便进了一家药材店买药。

    花扶疏拢了拢身上的梅红色绣宝相花纹的斗篷,进了药材店,见掌柜的趴在柜台上小憩,她唤醒了掌柜的,“掌柜的,掌柜的。”

    掌柜是个二十多岁的男子,身着伽罗色襕衫,听到声音慢慢睁开眼睛,他睡眼惺忪的看了看花扶疏,起身道:“娘子是买药吗?”

    花扶疏点头,目光蓦然扫过柜台的一卷孟子,她将方子给掌柜,“是。烦掌柜照我这方子抓十份。”

    掌柜接过方子,看了一眼,转身看向一排药斗,打开一格药斗看了一眼,空空如也,与花扶疏道:“生姜没有了,艾草也不够,娘子稍待,后院还有一些生姜和艾草,配十帖也足,在下去去就回。”

    花扶疏颔首。

    掌柜去后院拿生姜和艾草,他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进来,这人是个年轻男子,穿着青骊色长衫,戴着斗笠,玄纱遮面,在昏黄的烛光下看不清他的脸。

    这人就是白行简,也是曾经洛阳府尹韩退之的幼子韩行简。

    岳州之行后,他去了一趟洛阳打听自己的身世,当回到他与父母兄弟生活过的府尹宅邸时,熟悉感油然升起,许多遗失的记忆在脑海中浮现,他想起了父母兄弟的名字,想起了是义父捋走了他。

    他想起来的事不多,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是韩行简,而不是白行简!

    花扶疏侧首一看,青骊长衫人手中握着青冥剑,她便知道了这人是韩行简。

    “不知韩公子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韩行简冷然道:“你不是在等我的答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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