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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你这是说得忒不好听。”刘太医有些不乐。

    花扶疏反问,“十八爷,您愿意居于他人之下吗?”

    刘十八道:“说了,不要叫老夫十八爷,难听。”

    花扶疏道:“你还叫我十九呢。”

    南星呵呵笑道:“你俩得了,除了你们自个儿,谁会叫你们十八十九。”

    花扶疏道:“滚。”

    南星嬉皮笑脸,“不滚。”

    “你还不滚?”花扶疏催促。

    南星蹬鼻子上脸,“你先示范,我再滚。”

    花扶疏气得踹了南星一脚,踹得很轻,南星没有生气。

    刘十八笑了,算是他们苦中作乐吧。

    这几日在疫区救死扶伤,每日休息不过三个时辰,刘十八上了年岁,阖眼便睡着了,花扶疏年轻体力再好也有透支的时候,吃了肉夹馒头,闭眼养神。

    等花扶疏醒来时,已经过去一个时辰,她发现自己的身上不知何时裹了件银红色的披风,心有疑惑,是谁给她披的披风?

    她转头看向一旁的南星和刘十八,这两位还没醒呢。

    “小花。”

    花扶疏侧目而视,墙边忽然探出一颗黑乎乎的脑袋,把她吓了一跳,“鱼尺素,你想吓死我是吗?”

    鱼尺素站起身来,走到花扶疏跟前,五官端正秀美,眉目英气十足,她身着玄青色的长衫,绣着暗纹的衣襟滚了红边,两只手上佩戴些护腕,乌发高束,背负大刀,活像从书中的跳出的女侠,英姿飒爽。

    花扶疏伸出手,鱼尺素搭把手将她拉起来,花扶疏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你给我披的披风?”

    鱼尺素点头,“我看你睡着了,就给你披上。”

    花扶疏把披风还给鱼尺素,“你是来帮忙的?”

    鱼尺素扬手,“你穿着,我不冷。我闲着也是闲着,就过来帮忙。”

    其实,她是看到花扶疏在疫区为患者医治,明知瘟疫传染性强,还是义无反顾去了疫区,花扶疏不惧怕瘟疫,她更没有理由惧怕瘟疫,于是就到疫区帮忙。

    东京是东京人的东京,她也是东京的一份子。

    太平坊疫区严重患者多,秦悠然将严重患者集中,隔离治疗,并由李怀春大夫带领队,专门负责严重患者的救治。

    花扶疏、刘十八等人继续投入救治。

    夜里,秦悠然吩咐穆清将花扶疏请到巡城司,一见花扶疏,秦悠然便直言道:“师妹,请你以师父的名义,号召附近州府的大夫入京救助。”

    花扶疏一口答应,“穆清,你去办这件事,同时放声出去,说兰陵少主和杏林世家霍家家主都在京城治疫。”

    她的义兄,杏林世家霍家的家主,名声冠绝天下,深受敬仰。

    穆清拱手道:“是。”

    秦悠然给花扶疏倒了一碗热水,“还有一事,京中瘟疫严重,连四大城门口也控制人员出入,眼下疫区物资紧缺,尤其是粮食和药,粮食这边我能解决,药材这边也需要你帮忙。京中各个药铺医馆的药材大多售罄,我虽从附近州府购药,能买到的药也不多,主要是因为有几个大药材商抬高数倍药价,买不了药,从别的地方买药,远水救不了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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