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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泽霖摇头,“我怪你做什么。”

    花扶疏说,“我本也不想打圆场,我回头看到父亲,他那么开心,我不知怎么的怕你和祖父吵起来,就打断你和祖父。”

    叶泽霖道:“你莫多想,我没有不高兴,祖父难得主动与我们一起过年守岁,父亲虽然不说什么,我也看得出来父亲心里有多高兴。我只是不想吃祖父的红豆糕而已,祖父让我吃红豆糕,我便想起了当年的事。”

    花扶疏能理解他的心情,她说,“众目睽睽之下,祖父不会动手。”

    叶泽霖叹声:“我知道祖父不会在红豆糕里添东西,可那道坎在我心里始终过不去。”

    “咱们不说这个了。”花扶疏有些心疼叶泽霖,同是叶家的孙子,老将军待每一个孙子的态度都不相同,疼爱一个孙子能疼到骨子,厌恶一个孙子甚至能对他下杀手。

    两人回了关雎阁,叶泽霖拿出一个小锦盒给花扶疏,“送你的跨年之礼。”

    “送我的?”

    花扶疏接过小锦盒,并打开一看,只见锦盒里是一支步摇,簪头是玉雕成的几朵梅花,边上衔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蝶翼的下方坠着几条流苏。

    这支步摇样式不算新颖,却做得很精致。

    她拿出步摇,看了几眼,仰头望着叶泽霖,清亮的杏眸蕴藏不住欢喜的笑意,“这是你第一回正经送我礼物。”

    那支白玉凤首簪不算是叶泽霖送她的礼物,凤首簪是没人要了,叶泽霖才想起送给她。

    叶泽霖见她说辞不严谨,纠正她的表述,“是我送你的第一份新年礼物。”

    他退开一步,向花扶疏作揖,“新岁贺新禧,愿娘子烟火年年,岁岁平安。”

    花扶疏欠身回礼,她说,“同喜同乐,我亦愿君千万岁,无岁不逢春。”

    “谢娘子。”

    “谢夫君。”

    两人相视而笑。

    翌日是初一,老将军与荣国公府说好,今日要到荣国公府拜年。

    花扶疏早起梳妆打扮,她穿了一身丁香色衫裙,扫了粉黛,画了峨眉。

    叶泽霖将送她的步摇簪入她的发髻上,看着镜中的花扶疏道“父亲送父亲溶月梨花,我送你的鹣鲽情深,你可喜欢?”

    花扶疏摸着步摇的簪头,粉面含春,“喜欢。”

    上午,老将军带着全家去荣国公府拜年,没有带许氏,有脸面的人家不会带妾室姨娘出门。

    午后,叶泽霖带花扶疏去了孔家拜年。

    去孔家拜年的人很多,除了孔家的亲戚,大部分拜年的人都是孔老的学生或者门生门人。

    拜年的人来了一茬又一茬,几乎要把孔家的门槛踏破了,或许连孔老连都不知道他自己教过多少学生。

    孔老先生可以说是真正的桃李满天。

    叶泽霖二人在孔家门口遇到了同样来拜年的凌之恒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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