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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起红疹,应该是闻了什么引起的过敏。

    花扶疏的分析,叶松言觉得很有道理。

    过敏源千千万万,任何东西或者任何气味都有可能让人过敏。

    虽然他自小到大几乎没吃过蛋,他可以肯定的是,他对蛋不过敏,尤其是鸡蛋。

    他唯一次起红疹,还是在五台山的时候,那是因为他被蚊虫叮咬才起的红疹。

    ……

    会试结束那日,花扶疏早早在贡院门口等候,待叶泽霖出来,两人就乘车回府。

    叶泽霖倚着花扶疏的肩头,整个人靠在她身上,他只觉身体沉重,如灌了铅一般,疲惫不堪。

    花扶疏放任叶泽霖倚自己身上,她调整动作,尽量让叶泽霖舒服些,她听说进了贡院,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叶泽霖这副模样,就是活脱脱被剥去一层皮。

    回到府中,叶泽霖就往床榻走去,脚步虚浮,花扶疏拦着他:“你先沐浴更衣。”

    叶泽霖点头。

    浴桶和热水送进盥洗室,花扶疏替叶泽霖脱去外裳,小手就要去解他中衣的系带,叶泽霖连忙抓着她的手,“别。”

    花扶疏看他,有些不明。

    叶泽霖耳根微红,“我,我自己来。”

    花扶疏这才明白了什么,叶泽霖松开了手,她便把自己的手收回来。

    “你慢慢洗,我去给你拿换洗的衣裳。”

    她转身出了盥洗室,脸颊泛起了一点红晕,她刚刚给叶泽霖脱衣裳,他是不是以为她急不可耐了?

    她可真没想那事。

    她就是想服侍他洗个澡而已。

    她轻轻拍了一下脸颊,就去给叶泽霖找换洗的衣裳。

    叶泽霖沐浴更衣后,就到床榻上躺下,这一躺就到了天黑。

    晚间,叶泽霖夫妇俩到溶梨院用膳。

    期间,谁都没有问起叶泽霖考得怎么样,叶泽霖也没有说他考得如何。

    叶世衡夫妇没有问,他们本身就不是那么支持叶泽霖会试,只是叶泽霖坚持如此,他们也只能遂儿子去了,叶泽霖考的如何他们也没那么在意。

    花扶疏是不敢问,她听说考科举的,一次不中很正常,考两三次不中也常有,每回都落第的也不乏其人。

    万一叶泽霖考的不理想,她一问,不是伤他的心?

    所以,她体贴的对叶泽霖沉默寡言。

    饭后,两人回了关雎阁,花扶疏把橘子猫驱到一边,她忽想起一事,“叶泽霖,你对鸡蛋过敏?还是对所有的蛋过敏?”

    叶泽霖道:“我对其他蛋类过不过敏我不清楚,我对鸡蛋过敏倒是真的。”

    他看向花扶疏,“你怎想起问这事?”

    花扶疏往木榻上一坐,“前些日子小四无故起红疹,他对鸡蛋不过敏,我想找出他对什么过敏,我把鸭蛋、鹅蛋、鹌鹑蛋给他尝了,他也没起红疹,我又将府上的草木给他摸了闻了,他半点反应都没有,到现在我也不明白小四那日为何起疹子。”

    叶泽霖淡然道:“想不明白便不想了,何必累着自己的脑子,四弟的事自有祖父操心,你操心再多,于祖父而言也是一文不值。”

    “知道了,知道了。”

    二月二十七日,贡院放榜。

    来看放榜的人极多,里三茬外三茬,将将看到头。

    四德和荔枝、三巧几个挤进人群,慢慢向前,看榜。

    花扶疏在叶泽霖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焦急,他过于的平静,要么是胜券在握,胸有成竹,要么早预料到自己没有上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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