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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河王妃看着雪钗尚未凉透的尸体,嫌弃地说:“找张破席卷了扔出王府,多在王府一刻就晦气一刻!”

    “是。”一个管事模样的男人应着。

    清河王妃转身进屋。

    管事指挥着两三个小厮找来两张发霉的草席裹着雪钗的尸体,用推车运出王府。

    清河王妃杖毙雪钗的事传到清河王面前,死了一个婢女而已,清河王并没有多大异议,反而赞同王妃的做法,欺主背主之人就该严惩。

    清河王道,“雪钗自小跟着毓容,与毓容感情深厚,雪钗死了,毓容必然会伤心,你吩咐郡主身边的下人要看顾好郡主。”

    刘冬应答,“是。”

    刘冬是王府的管事之一,很得清河王看重,算是清河王的心腹。

    他大概是中年岁月,生得相貌平平,幽深的眸中透着几分不同于常人的精明。

    “你着人盯着叶家那边的动静,尤其是叶世衡的动静,他的儿子勾引我清河王府的郡主,他不会没有任何态度。”

    刘冬道:“回禀王府,属下已命人盯着大将军府的动向。”

    清河王点头应着。

    打发了刘春,清河王见了白言朗。

    叶大将军府,飞院。

    天际翻起鱼肚白,不多时金轮徐徐升起,乍是好晴光。

    叶松言起身下榻,穿好衣裳,正要唤人进来伺候他梳洗,却发现房门锁上了。

    他拍着门扇,大声呼唤仆人来开门。

    “开门!谁把门锁了!放我出去!”

    砰砰砰!

    叶松言继续拍着门扇。

    “哎呦,我的四公子,你别拍了,吵得我脑仁疼。”门外,五经带着一众小厮护卫立在屋檐下的过道上。

    “五经叔,开门——”叶松言忽而意识到什么,“五经叔,谁让你锁着我的,是爷爷还是我爹。”

    五经说:“大将军吩咐了,让公子你待在屋里好好反省反省,什么时候你想清楚了,就放你出来。”

    叶松言一怔,要他想清楚什么?

    莫不是父亲昨日说的要考虑一下他与毓容的事是诓他的?

    他还以为父亲注意到了这些年对他的亏欠,才说要考虑他与毓容的事,原来是哄他的,骗他的。

    叶松言一边拍门,一边喊着,“我爷爷呢,我要见爷爷!爷爷,爷爷——”

    五经看着砰砰作响的门,“四公子,你不要喊了,你爷爷和你爹是同一条战线的,老将军是不会来见你的。”

    “娘,娘——”

    五经说道,“许姨娘也被关在屋里,不许来见你。”

    闻言,叶松言心下凉了一大截,父亲软禁了娘亲,连最疼他的爷爷也不站在他这边。

    “我不信,开门,你给我开门,我要见我爹!五经叔,开门!”

    不知过的多久,屋里渐渐没声了,叶松言叫了那么久,拍了那么久的门,加之肚中空空,耗尽力气,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

    屋内,叶松言的肚子咕咕直叫,“五经叔,我饿了,有没有吃的,我父亲没说要断我的吃食。”

    “等着。”五经丢下一句,着人去拿饭食。

    很快,饭食就拿来了,五经从窗户送了进去,又将窗户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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