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不错啊，陈尧，这次警察那边查得那么严都给运回来了。”网吧地下室，曾祥华拍着陈尧的肩膀，乐呵呵地说道。
陈尧叹气：“你是不知道这次他们查的有多严。”
“特么的，警察几乎把每个箱子都打开看了，还好孟大哥做的封闭效果不错，不然我也回不来。”陈尧抱怨着，从桌子上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下次就别特么叫我去了，我虽然挺浑的，但还不至于不惜命。”陈尧换了个让自己更舒服的姿势躺着。
“那不行。”曾祥华一个激灵，他想起了那个男人的手段：“陈尧啊，上面很看中你，经过了这次的运货啊，觉得你是个可塑之才，所以指定你做他们的内线。”
电话铃声响起，曾祥华从衣兜里拿出手机，边接边向楼上走去。
低沉的男声在电话里响起：“他是什么反应。”
曾祥华有些紧张：“他，他还是那个样子，无所谓的态度，听到这次被抓了四家，直接给我说他下次不来了。”
“无论如何，必须让他做下一次的飞行员。”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谭晓林此时刚刚和缅北军方谈妥了几个条件，牵着阮氏微泊的手往外走去，他看着身边这个被他寄予厚望的孩子，觉着继承人还是得从小养的才会忠心。
他已经三十五了，应该考虑下一辈的培养，想起以前这个组织的前任首领——自己应该叫沙爸的那个男人，将自己和五十个左右的孩子抓到那个像决斗场一样的地方。
他命令抓来的孩子们相互厮杀，为了威慑他们，甚至直接开枪打死了两个，没有武器，他们抓对方眼睛，用牙齿相互撕咬。
有的孩子坐在地上哭泣，有的孩子为了活命不得向几分钟前的同伴挥拳，有的孩子仿佛打开了什么禁锢，变得癫狂。
一场长久而惨烈的厮杀，由最开始的遍地哭嚎直到只有两个人还在相互搏斗，其中较为瘦小，并且渐渐落入下风的，便是谭晓林和另一个眼里泛着血红的孩子。
对方已经杀红眼了，谭晓林不断格挡着对方的拳打脚踢，终于，沙爸过来叫停了二人，两人分开，对方甩了甩手上沾染的鲜血，挑衅般地对着谭晓林笑了笑。
沙爸看了看谭晓林的脸，拍拍他的肩膀：“如果你想活下去，想过得比任何人都好，想赚很多钱，就跟在我的身边，不然就死。”
谭晓林点头，他的父亲在他四岁的时候在山上被石头砸死，母亲改嫁，继父看他不顺眼，总是辱骂他是“杂种”、“狗娘养的”被这些人抓过来也许，可以是一个新的开始。
另一个孩子还没等沙爸去看他，便对着谭晓林伸手：“我叫黎文计，你可以叫我黎哥。”他用越南语说道，裂开嘴，牙缝还沾染别人的血。
谭晓林上前握住用中文回道：“不用了，毕竟，我不会记住死人的名字。”言罢，他左手一挥，空气中划过一道冷光，对方捂着脖子惊愕地倒了下去，身体不断抽搐着，全然没有了几秒前的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