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茕茕……”她嗓子很难受，艰难的喊了声，说：“我想喝水。”
“等着。”
陆言欢隐约觉得姚茕的声音不大对，但是又没办法思考为什么不对劲，稍微想一下，头就又晕又疼。
过了会儿，她感觉自己被扶了起来，背抵靠在一个温热的肩膀上，紧跟着水杯碰触到了唇边，随着本能她张开嘴十分急切的喝了起来。
“咳！咳！”
喝得太急，陆言欢被呛了下，不停的咳了起来，胸口也被呛出的温水给打湿了一片。
“慢点儿喝，又没人跟你抢。”
耳边又响起略有些不耐烦的声音，但陆言欢听着，却并没有觉得不舒服，反而心里酸酸软软的，有些想哭。
自父亲陆定韬入狱后，她有多久没听到类似这样的跟她说话的语气了。
或许是人在生病的时候，会格外的脆弱，尤其是处在意识涣散中，陆言欢有些控制不住情绪，眼泪顺着眼角就滚了下来。
沈璨正拿着纸巾吸着她衣服上的水渍，见她哭了起来，动作顿时停了下来，有些无措，语气仍旧有些生硬道：“哭什么哭？”
陆言欢喉咙一阵酥痒，又忍不住咳了起来，不一会儿脸就因为咳嗽胀红了起来。
沈璨拍着她的背沉默了会儿，等她咳完这阵，又硬邦邦道：“再哭就不管你了，老子伺候你一晚上，还没哭呢，你倒是哭得起劲儿！”
听到这话，陆言欢眼泪流的更凶，大颗大颗的往下滚，沈璨肩膀那块儿都被她的眼泪给洇湿了。
看到她哭得都抽嗝起来，沈璨再硬的语气也忍不住软了下来，手安抚着她的背，没再说话刺激她，而是哼起了歌，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
直到陆言欢苦累了，靠在他怀里慢慢平静下来，又昏昏睡去。
等陆言欢睡安稳后，他轻手轻脚将她放回床上，给她盖上被子，垂眸盯着陆言欢的看了会儿。
她脸上尽是泪痕，有已经干掉的，还有未干的，浓密的长睫上也都是湿漉漉的，看起来格外的脆弱喝可怜。
沈璨抬手拨开她脸上沾了泪贴在脸上的头发，指尖轻轻扫过她睫毛上的泪珠，最后又在她的鼻尖上停留了一会儿。
“爱哭鬼。”
沈璨在床上坐了会儿，起身去浴室拧了根毛巾，给她擦了擦脸，然后又拿体温计给她量了下体温，体温已经降下来很多，只还有点儿低烧。
确定陆言欢没大问题后，沈璨拿起床边柜子上的手机开机，紧跟着就有电话打进来，他拿着手机走到外边才点了接听。
“言欢，你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