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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赌这种气,是情绪价值的无用消耗。

        遇到这种情况,一般人可能再也不想踏进望江楼酒楼了。

        但刘婉不一样,她反省了一下自己,发现她穷惯了,思维固化,忘了在生意场上,大家第一眼都是以你表面的光鲜,来决定对你的态度。

        不能怪别人冷落你。

        要怪,就怪自己没投社会所好。

        回到摊位上,王孝正把最后一罐山茶油卖了。

        见娘亲一脸悠然地回来,便道:

        “娘,好不容易卖完了,现在卖东西的速度比以前慢了很多,生意不好做了。”

        “嗯,走吧,咱们去买点东西。”

        刘婉好象没把生意难做的事放在心上,反而又要去血拼。

        血拼是王孝从娘亲嘴里学会的新名词,开始他听刘婉说血拼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后来刘婉说血拼就是买东西。

        王孝顿时记住了这个词,确实是血拼啊,每花一分钱,心都在淌血。

        “娘,要买什么呀?”

        王孝一听刘婉说要买东西,心里就有点发颤。

        最近好不容易攒了十几两银子,娘亲一说要买东西,攒下来的银子又要掏出去,王孝觉得象割肉似的,心又要开始淌血。

        “走吧,娘带你去买衣服。”

        没想到,刘婉竟然要买王孝最想不到的东西。

        家里要花钱的地方还很多,接下来,再有钱一点,最好能够添置一辆牛车,这样就不用再找爷爷租了。

        还有,家里的房子也要重新的翻建,甚至是扩建,王悌和王敬也到了要说亲的年纪……

        王孝心好累。

        爹不在了,他当长兄的就得操这些心。

        所以,现在的他只想做一只貔貅,对银钱只进不出。

        王孝当年娶亲,娘亲当了最后一件值钱的金钗,才勉强凑够了彩礼钱,完成了婚礼。

        但是娘亲也说了,她再也拿不出值钱的东西了,以后三个弟弟,王孝都得帮衬点。

        王孝心里都记着这些。

        “娘,干嘛要买衣服?咱的衣服都还能穿。”

        王期期艾艾地道,不敢大声反对,被刘婉长期“镇压”,对她心存惧意。

        “衣服上都是补丁,快变破布了,而且马上要过年了嘛,咱们也得买点新衣服。”刘婉道。

        王孝一听,还是心软了。

        娘亲虽然大手大脚的,但是现在花的钱,也是她辛苦赚的。

        王孝也不好再说什么,和刘婉一起来到了成衣店。

        成衣店挂着各式男女老少的成衣,有绸段的,有粗布的,还有一些是平常棉布的,但在王孝看来,都不是他舍得买的。

        王孝局促不安地站在店里,一时无所适从,手紧张地放在衣襟边搓着。

        刘婉倒是落落大方,没有一点局促之意。

        她对现在布料的色彩还是很中意。

        什么棕、蓝、褐色,天然色彩染色,都是高级的莫兰蒂色。

        刘婉挑了件浅褐色的成衣,当她换了新的衣服出来,王孝都吓了一跳,没想到娘竟然这么有气质。

        乍一看,和镇上富裕人家当家主母也不遑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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