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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猪圈和鸡鸭圈地上都有垫土,一段时间就要清圈一下,把垫的土铲出来,再把外面的新土放进去。

        一方面是保持圈里的卫生,另外,清出来的土也可以作为肥田的基础,是农田重要的宝贵肥料来源。

        俗话说,“庄稼一枝花,全靠粪当家,”如今是一个还没有化肥的年代,没有这些天然肥料,就谈不上农业的丰产丰收。

        “孝儿,待会儿要去镇上卖烤肉,你得好好洗洗,身上一股这么大的味,还卖吃的,谁来买呀?”

        刘婉先是表示了一下对他大早上干活的满意,然后不忘加了这么一句。

        确实,从事食品卫生行业的人,周身不清爽,肯定会让人对他出售的食品心生厌恶。

        王孝当然听得懂,“嘿嘿”一笑,说:

        “娘,我先去冲个澡。原本也不想一大早做这活的,但是一想今天又要忙一天,还是趁早清了吧,不然臭气熏天的,别说人进去受不了,牲畜们自己也受不了。“

        “快立春了,咱自家的田啥时候育种?”

        刘婉顺嘴问。

        “娘,没那么早了,要等春节过后再个把月。”

        王孝倒也不奇怪娘亲对农事一窍不通的样子,因为从他有记忆起,种田的事都是他和几个弟弟在忙活。娘亲和爹从没有参与过农事。

        有实在忙不过来了,他会去叫爷爷来帮忙,反正他也不懂这么多年是怎么磕磕绊绊活下来的。

        然而,自从爹死后,事情却好像有了转机。

        王孝有时候都觉得自己像是在梦里一样:

        家里生活日渐宽裕,吃穿也有了起色……

        “娘,我昨天晚上睡得太舒服了,都睡过头了。”

        王怜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看到刘婉要出门,就上前拉着她的手很亲热,一副小尾巴的粘呼样。

        “是不是换了新棉被,太好睡了?”

        刘婉笑道。

        “是啊,新棉被又软又暖和,太舒服了。”

        王怜脸上露出了惬意享受的表情。

        刘婉这个巨蟹座顿时又被幸福感冲击到了:

        孩子好容易满足,不过就是吃顿饱饭,有温暖的被窝可以睡,竟然有如此的幸福感。

        可能是她在物质优越的环境里生活得太久了,对这些最低层次最基本的满足,已经无动于衷了。

        但现在她却因为孩子们的满足,时不时被触动到,感染这种最“原始”的愉悦。

        刘婉对王怜说:“你好好待在家,我要上山去掰苦笋,下午可以炒苦笋吃。”

        “苦笋?娘,我不怕苦,我喜欢吃。”

        王怜眼睛一亮,她最爱吃苦笋了。

        刘婉不忘叮嘱说:“怜儿,你记得把那些水番鸭赶到田里去吃虫,让你哥把牛赶到山脚吃草。”

        虽说让他们好好读书,但也不可能完全不干农活。

        刘婉特意背了一个大号的竹筐,来到谢铁头家门外,喊了一声:

        “嫂子,在吗?”

        赵氏听到刘婉的招呼,赶紧现身,她也背了个竹筐,手上拿了小号的镰刀,说:

        “刘大娘,走吧,我刚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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