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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这些内幕让你心生忌惮!”

        刘婉一听,也恍然大悟,明白了王敬的心态。

        她问王敬:“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准不准确?

        还有啊,你有没有想过,告诉你这些事的人,可能就是看你才能出众,不想你进入工部,免得夺走了他们的地位呢?”

        这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不管是水车的出现,还是舂米机械的改良,都可以说是大周朝农业史上划时代的一笔。

        现在当事人身处漩涡中,本人是不可能感受到自己在这种历史时刻上的重要意义。

        但是过后后人们就会知道,王敬和他的农业机械的确值得在大周朝的农业史上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刘婉不敢小觑这个时代人的智慧。

        应该是有人发现了王敬的天赋,他一出现在工部,肯定就有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了。

        没准真的有人还有这样的心思,不想让王敬利用这个平台获得更大的成就。

        像王敬这种身份的天才,一旦进入工部,受到工部尚书的直接赏识,拥有的资源是不可想象的。

        也许会把工部的大部分资源集中到他一个人的身上。

        象王敬这样的人,要是身边有了很多能工巧匠的助力,会飞黄腾达到什么程度,那还真不好说了。

        如此一想,自然会引人眼红。

        王敬听了刘婉的话,却摇了摇头说:

        “其实工部也没有外人想象的那么警戒森严,我和吴县令去工部的时候,工部张尚书正在处理其他的公务,所以传话下来,让我们先喝茶休息。

        在工部可以随意走动溜达,吴县令坐在那喝茶等接见,我就一个人四处闲逛。

        我对这些机械很了解,所以随便逛到哪,都能够帮人家一把,递个工具,起个螺丝,削个契子,别人还以为我是新来的小伙计,很容易就聊上了天。

        他们也没有直接告诉我,谁是谁的爹,谁是谁的儿子,只是他们干活的时候,我听到有人称对方师兄,有人又称年长者为爹。

        如果说是兄弟还可以随意称呼,认的干亲也不一定,但是叫爹那可就不能随便乱叫了。

        在工部走了一圈,我就发现这种亲密的称谓在工部里随处可听到,我就知道他们在工部近亲繁衍严重,应该彼此之间都有血亲或者姻亲的关系。

        娘,你不是告诉我,江湖上只有这两种关系是最为牢靠的吗?

        如果他们都是这种错综复杂的关系,我一个外地来的异乡人进去后,还不等于是羊入群狼呀?

        如果我现在还是单身,还未嫁娶,或许还有被他们看中的地方,那就是可以找我联姻,以稳定彼此的关系。

        但现在我婚都结了,这点最后他们可以打的主意也没了,如此一来,我对他们还有什么价值?

        这般外来户的我,在他们眼里不就是眼中钉肉中刺吗?

        可能我说得略显夸张了一些,但是越靠近朝廷核心的地方,不就是越黑暗危险吗?

        娘,你不要吃惊,其实这些事情还是你传授我的。

        在家里,你讲了那些权贵怎么玩弄权术,那些权臣怎么受死而不自知,我就不由得心有余悸。

        也幸亏你平时对我们有这方面的教诲,才让我多留了心。

        所以我打定主意了,不去工部,不打算留下来在京城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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