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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凛看着这一条接一条的消息,头到不大,他去之前就知道估计是这个结果,范昀那张嘴或许对外人很紧,但对刘阳是有什么说什么,两人的兄弟情挺好,半点事不藏着。

    路人甲:{不是富豪,换了一家公司上班,但老板依旧是那一个,想吃蒂之蓝也可以,挑个时间我请客。}

    这消息发出去刘阳回的很快。

    刘阳:{这样啊,我还说你闲的慌玩什么脱富装贫的游戏,蒂之蓝就算了,去学校后门的大排档,对了,我和傅兮的婚礼订了。}

    刘阳:{婚礼在明年5月20,在老家办婚礼,你到时候要是有时间的话,伴郎的位置我给你留一个}

    刘阳:{还是算了,你小子长这么扎眼,你往那一杵,谁还看我这个新郎啊,你还是吃席好了}

    刘阳:{对了,等房子装好了你来串串门,给屋里添点人气,你谈恋爱了吗?小伙子要趁着年轻找啊,多挑挑。}

    刘阳的嘴碎起来的时候是真碎,怪不得是学法的,谢凛觉得刘阳这人有时候很充满爱心和闲操心,譬如现在,他一句话没说就给推翻了。

    路人甲:{谈了,不然你以为我每周末都在干什么。}

    路人甲:{陪对象玩}

    刘阳和傅兮两人看着那绿底黑字的两个消息框,眼睛都睁大了些。

    “他脱单了?!”

    “谁把他拿下了?!”

    两人都惊讶不已,内心八卦火焰熊熊燃烧。

    “叮咚———”

    路人甲:{你们都不认识,是我同事,各方面都很优秀}

    “喔,同事呀~”

    刘阳:{祝福,撒花!周末我请客,聚起来,庆祝我们的谢大校草终于脱单!}

    路人甲:{行}

    谢凛放下手机揉了揉脖子,他仰头看着屋顶的天花板,想了想干脆把自己摔在床上,任由自己躺在柔软的被子里。

    清亮的眸子没有焦点的看着天花板,少见的,谢凛想起自己那上辈子的死亡时刻。

    他死在二十三岁那年。

    死的很离谱。

    你敢信,做为一个道士,他是被雷劈死的,那雷是直奔他而来,天要收他,简直是道生耻辱。

    用科学的方式来说就是山太高且没避雷针,他就倒霉的被劈死了,最后一眼就是他师父狂奔而来那震惊的要吐血的表情,后面好像还跟着一个人影,应该是他师兄。

    师兄和师父的面容在记忆里都模糊不清,怎么也看不清楚。

    谢凛的手抓住被子身体滚了一圈,把被子裹在身上,给自己裹成了一个蚕宝宝。

    纪玄进房间的时候就看见床上鼓起的一坨,他微愣,这是…不开心了吗?

    心理学上表示,人在缺乏安全感的状态下会把自己围起来,不让别人看,也不想看别人,固执的画地为牢将自己保护起来。

    他坐在床边。

    床上的蚕蛹依旧是没什么动静,纪玄眉目微敛,伸手轻轻地拍在裹成蚕宝宝的被面,一下又一下,像是在耐心的哄着一个孩子。

    谢凛感觉被子上传来那一下又一下的力度,他心里冒出一点酸涩,那点酸涩像是病毒一般,一下子蔓延开来,在他五脏六腑里乱蹿着。

    谢凛觉得自己不需要人哄,上辈子是这样,这辈子也是这样,他所接受的教育和认知就是渡己渡人,能拯救自己的从来不是别人。

    诸多因果,万般业障,尽担己身。

    当酸涩无端翻涌而起的时候,谢凛从被子里出来,一个起身扑在纪玄的怀里。纪玄被扑的有些错愕,随即双手把他圈的结结实实,他将下巴抵他的发间,温柔缱绻,眉眼温和,从骨血深处溢出一种平静的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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