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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干嘛?”她平日和她们开玩笑开多了,想要借此来轻松一下气氛,没想到他居然真的给自己转钱了!

    “先听1000的,开始吧。”他那边啥事都没发生一样的说,仿佛1000块钱跟10块钱那样是件小事!

    ……!

    确定对他是小事。

    她还想说什么他就先开口,“你不会想耍赖吧?”

    向橘月成功被他激将法激到。

    “谁耍赖,说就说。”

    她假意清清嗓子,跟吊嗓的唱戏人的一样。

    程鹤砚听的一笑,眉眼在昏黑只开着一盏灯的屋子里柔柔的。

    “小时候我读的小学因为人少倒闭了,就去我外婆家借读,然后中午老师不让我们回家,让我们把作业写到她满意才让我们回家吃饭,先写完的就先去,我小时候又笨,就总是写不完,因为在我外婆家晚上我也不敢多吃,白天就特别饿。

    有一天,我实在饿的不行,看到同学抽屉里有香肠,我就去拿了人家香肠吃。”向橘月说的羞愧,忍不住的笑起来。

    “然后呢?”程鹤砚也跟着笑笑。

    “然后就被同学看到了,她们告老师,我就被叫去办公室了,老师打了我十多板子,痛死我了,那一个星期手都是肿的。她还说我偷钱,坏老师!”向橘月边说边笑,程鹤砚却越听越沉默。

    “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拿人家东西了。”

    她也算被那个老师教育一顿长了记性,培养了好品质。

    但是她也确实不太想回忆这件事,怪丢人的。

    电话那边不说话,她看一眼,通话时间还在增加。

    “好了,一百。”

    半晌,那边缓缓道:“继续,还差九百。”

    “我想想哈。”向橘月撑着下巴搁在窗边,吹着些风。

    程鹤砚仔细听着小姑娘说。

    “还有一次比较惨吧,也是小时候,放学回家路上,我的脚踝被当时村里比较调皮的小男孩砸出血了,然后我痛,就一直哭,他们见我哭了,又怎么劝都不停,后面又怕被家长骂,就给我推河边水沟里就跑了,”她边说语气边委屈起来,恍若情景再现一般。

    “我就一直坐在水沟里哭,哭了好久好久,从白天哭到了晚上。”向橘月后面声音听着不太在意,就像在讲一个别人的故事一样,还笑的欢快。

    程鹤砚心仿佛被什么揪了一下,拿着手机的手上紧了紧,血管因为用力凸起。

    “你爸爸呢,没有来找你吗?”他低着声问。一般这个时候,爸爸都是女儿的保护伞。

    向橘月一下子被戳中了什么。

    许是夜深人的感官容易触动和泛滥。

    眼眶开始热起来。

    她骄傲的仰起头不让眼泪有流下的机会,努力控制情绪。

    嗓子却哑了。

    “他没有,天黑了,我自己爬起来,回家了。”她语气平淡的不能再平淡,但止不住的悲伤。

    他听见她刻意掩藏的沙哑哭腔。

    他突然有些后悔,不该让她说这些。

    他现在有种冲动。

    回到那个时候,给那个欺负她的男孩一拳,打的他牙齿开花。然后拉起水沟里的哭的稀里哗啦的小姑娘,给她擦擦眼泪,抱抱她。

    带她回家。

    向橘月意识到自己失态,一时觉得自己有些矫揉造作了。

    她赶紧调节过来,嗤笑调侃,“怎么样,值你一百块钱吧?”

    她语气听着没心没肺,但沙沙的。

    他面前是复古暗沉的高端家具,一盏暗暗的坠灯成为整个宽敞复古房子唯一亮光来源。

    黯淡的灯下他半垂的黑眸更加深邃,眉目也跟着一起沉下来,利落流畅线条的下颚轮廓也融入夜色间。

    指尖是还在燃着的烟,微弱的猩光转眼就要燃到他手关节处。

    “回家后呢?”他关注点在后面。没因为她刻意的嬉笑带过。

    “告诉爸爸了吗?”

    向橘月沉默,然后回答:“说了。”

    他轻应一声,生怕小姑娘从小憋住委屈不开口,没人为她出头。

    “但是我被骂了。”他让她一天少惹闲事。她依旧记得当时他骂骂咧咧的骂她,差点动手,嘴里还说着什么‘养了什么用’‘不如人家有个儿子’。具体是什么她忘了,反正当时她哭了,很伤心,比被人用石头砸脚砸出血,被人欺负推到水沟里还伤心。

    他那边静的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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