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云叹摇晃着身子，走出了府外。
不自觉地唱起她唱过的那首歌。
“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哪里，春天在那小朋友眼睛里，嘀哩嘀哩嘀哩哩………”
脚上踢着的石头，落在了前面的一双脚上。
一抬头，是萧景衍。
“你不在宫里，在这做什么？”
“你不也没去宫里。”
云叹居然去了江府过小年，真让他没想到。
他从没去过江府过年，除了白日的拜访。
“我在自家未婚妻家里过年，你也可以去你未婚妻那呀。”
“一起走走吧，表哥。”
说是表兄弟，他们也不过相差半岁而已。
“你要跟我说什么？”
雾色渐浓，说出来的话吐着雾气，最后又消散于夜空。
“你和小…我是说你和江小姐真的要成亲吗？”
刚刚云叹唱的歌他也听过，他还唱过好多遍给小浅浅听，云叹唱错了……
“是啊，浅浅今日还说愿意嫁我，我也是真心娶她，多谢你了，把这样的无价之宝送给我。”
萧景衍听到了自己心碎地声音。
那日她在街上大喊，她要给云叹生四个孩子，他几宿都没睡。
小浅浅从没说过要给他生孩子的话。
两年的相爱，抵不过她与云叹不到一个月的相处吗？
见萧景衍不说话，陌云叹便继续说了起来。
“景衍，你既然喜欢温柔端庄，精通琴棋书画的女子，以后就跟秦三小姐好好过日子吧。”
“好，多谢表哥。”
他想过复仇与小浅浅他都要，姨母说江之盛也是他们的仇人。
江之盛为了前途，写了好几篇赞扬萧文渊贤明的文章，传扬天下。
文中还隐晦表示他的外公做得没这么好。
将一个乱臣贼子粉饰成一个贤君，江之盛也该死。
仇人的女儿不能娶，会让长荣国的将士心寒。
那几篇文章他看过，确如所说，他也认为父皇是明君。
可母亲之事，他无法原谅。
腊月二十四，阳光明媚。
京郊的一处浅滩，充满着欢声笑语。
除了约好的四人，还有江家兄弟，顾亭序的哥哥和妹妹。
顾家的小女与江浅雪关系很好。
“浅雪，恭喜你啊，这回真的找到如意郎君了。”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这回才是真的，我二哥哥与云叹哥哥关系好，知根知底，以后我得叫你嫂子了。”
“知根知底，那你怎么不嫁陌云叹？”
顾星月朝那边看去，满脸鄙夷，却又不敢太明显。
“云叹哥哥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不过，你喜欢就好了呀。”
“那言世子呢？”
还是摇摇头，“不喜欢。”
“能和你哥哥关系好的哥们，至少人品很好，除非你二哥哥人品不行，才会认识三教九流之人。”
“才不是，我二哥哥为人很好，他很善良，只是身体不好。”
这话说得很大声，大家闻声赶来。
顾亭序道：“月儿，怎么吵起来了？”
“我们没有吵架，我们在说女子嫁郎君的事情，是不是啊？小月月。”
江浅雪还故意推了推她。
顾家大哥顾亭章道：“月儿，你想嫁人了？“
这是什么跟什么？
“我没说我嫁人，我们在说浅雪与云叹哥哥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