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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宴淮离开后,温晓晓躺在病床上思绪乱飞,想着一会儿等儿子回来,她该怎么控诉他!

    你最最最宝贝的老妈,出车祸躺在医院这么久了,到现在都不见人影,竟然一句有事就把我打发了......

    有什么事情,比我还重要?

    o(*≧д≦)o!!

    还说什么无论何时、何地,无论自己想做什么、需要什么,他都会在,都会帮自己办到。

    结果呢?

    把我扔在病房随便找了个人照顾,看唐僧练了一上午的闭口禅!!!

    骗子,男银都是大猪蹄子,鹅子也是!

    (∩?_?)?━☆变大猪蹄子

    温晓晓酝酿了一肚子想要控诉的话,可在看到路初尘打开病房门的刹那,全都被扔到了九霄云外。

    温晓晓抬头,看清来人,伸出手,双眸含泪,千言万语化作一句:“儿子!!!你可算来了,呜呜呜...”

    一路上神情阴郁,精神紧绷的路初尘,在见到温晓晓后,终于卸下所有的枷锁与防备。

    这一刻,他像是终于得到了救赎与解脱,极度疲惫的感觉涌向四肢百骸,对着温晓晓喊了声:“妈。”

    路初尘疾步走向病床,俯身一把紧紧拥住温晓晓,语气沉重而内疚:“对不起,我来晚了,让您受苦了。”

    温晓晓带着鼻音,哼哼唧唧的说:“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

    路初尘如释重负的说:“以后再也不会了。”

    好家伙,在她面前都学会先发制人了,那我这酝酿半个小时的台词该怎么再往下演?

    纠结三秒钟。

    哎,算了,他都先认错了,谁让他是自己亲儿子呢?

    温晓晓噘嘴嘟囔:“那还差不多,这次就先原谅你了。”被勒得喘不过气来,她挣扎说:“你别抱我这么紧,儿大避母懂不懂!”

    路初尘闻言,只是收了力道,没有松开,脸埋在温晓晓的肩膀,一言不发。

    温晓晓心下奇怪,儿子这是怎么了,有点反常啊?

    看起来还很累的亚子。

    突然,她感觉自己肩膀一阵温热。

    单薄的病号服,被浸湿了???

    温晓晓浑身一凛。

    Σ( ° △ °|||)︴

    她迟疑地抬起手,轻轻拍打着路初尘的脊背,不大熟练的安慰说:“儿子乖,不哭哈,不哭,不哭,妈妈好着呢!医生说了,只是皮外伤,回家多吃点肉养养就好了!”

    良久。

    路初尘起身,坐在床沿。

    他虽然看不出来哭过,但是眼尾和温晓晓一样,有点红红的。

    不过,除此之外,他眼里布满了红血丝,眼下竟然有淡淡的黑眼圈,整张脸肉眼可见的疲倦。

    温晓晓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他,一时间又担心又心疼,问:“儿子,你是不是熬夜了?”

    路初尘“嗯”了声,声音有点闷,柔声说:“昨晚上有点忙,没怎么睡。”

    几个月相处下来,她对自己这个儿子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就比如,没怎么睡,其实等于,没睡。

    儿子不对劲!

    温晓晓的第六感一向很准。

    她觉得儿子心里肯定还藏着其他事,一脸严肃的说:“那怎么行,看着你这个样子我都累,来,你扶我起来。”

    路初尘疑惑,没动,“妈,您要什么,告诉我,我帮您拿过来。”

    温晓晓说:“我现在躺的全身肌肉酸疼,想去沙发那边坐坐。”

    见他有些迟疑,温晓晓继续说:“早上换药的大夫说了,我伤的不重,可以适当活动,而且过几天就能出院。”顿了顿:“你不信?算了,反正我自己也能起。”

    温晓晓从床上坐了起来,路初尘见状,连忙顺着她的意思,俯身将地上的拖鞋给她套在脚上,扶着她下了床,到沙发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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