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面对热情的白苗，王富贵阴沉着脸，简短吐出一个字，拉着林清河的手拨开围观的学生大步迈出。
林清河觉得好笑，别人求爱不成自己反而成了背锅侠。
她本想反击白苗，但是眼睛瞟到白苗手中透着鲜红鲜红的鱼形坠，心下一寒。
这鲜红透着纯粹，比身边其他同学身上挂着的冒牌伪劣品天差地别，然而林清河用右眼再看时，是一团黑气笼罩下的红，数支黑里发红的丝线从鱼形坠中冒出，直灌白苗的鼻内。
林清河错开王富贵拉她走的手，连忙看向白苗的脸。
她先前背着光，也没注意到白苗的脸色。
这下顺着光源一看，才是心中一惊。
今日的表白能看出白苗的心思，虽然穿着校服，但是脸涂的雪白，还画了个大红唇，年轻的高中生最有资本的就是光滑细腻的皮肤。
就白苗这种化妆方法，年轻人怎么画也不会丑。然而白苗此时看上去却只显虚态，眼眶处的黑眼圈和瘪下去的脸颊，甚至无法用化妆技术遮住，整个人也是随时摇摇欲坠。
女生懂得都懂，这明显是血气不足的表现。
“你还是少接触这坠子了。”
林清河本不想多管闲事，但是圣母心发作，还是来了这么一句。
白苗明显被林清河的话唬住，愣了一下，但是立马有恢复凶狠的目光。
“要你多管闲事，你要真心疼我，就让王上喜欢上我。”
“爱咋咋地，我才懒得管你。”
擦，该是好好学习的年纪，还想着谈恋爱，恋爱脑不得好物思。
林清河白了一眼白苗，推开人群跟着王富贵身后走了。
“马德，这白苗是不是犯病了，脸画的跟鬼一样，说的话也是不过脑子。”
还是安静的公厕位置，没了围观的学生，王富贵挠头无语。
“嗯。”
林清河撩了一下眼前的发丝，沉吟点头。
“也能看出白苗喜欢你，但是吧，她虽然平时就说话不过脑子，可是从来不跟人积怨。是个会看眼色的人，今天出奇了。”
“别别别，还是别喜欢我了。她那个吊坠，看着就恶心，我班好多同学也戴，笑死了，要是戴这个就能成绩好，那大家都别学习了。”
“不过清河，你都能看出白苗喜欢我了，那你能看出我喜欢谁？”
本来还气得跳脚的王富贵，在听到林清河说白苗喜欢自己的事情后，立马正经起来，用手拽了下褶皱的衣服，低低地问了林清河一嘴。
林清河一懵，她呆了几秒，盯着王富贵看，王富贵也盯着她。
王富贵的个子很高，跟林清河面对面时，需要低下头，阳光折射到王富贵的睫毛上，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余晖洒进他清澈的瞳孔处，像一波清透的泉水，消失沉蕴下去，不带一丝波澜。
林清河感觉心扑腾扑腾跳，脸也像火烧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