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将信将疑，左手指向麦女士的方向，食指轻轻在空气中画了一个圈。
“不是吓唬她的吧？”
林清河双手一摆，拉开面前的椅子就坐下，自顾自的倒起一杯咖啡，浅抿一口，露出一弯浅浅微笑，风轻云淡。
“你个小毛孩，还装神弄鬼，哪个学校的，我要找你们校长？”
麦女士被林清河的态度搞得爆炸，右手里的文件包砸在左手心“啪啪”作响。
林清河漫不经心：“我是开玩笑哒，反正再过不了两天没命的又不是我。”
王富贵朝林清河挤眉弄眼，笑哈哈地拉开椅子 ，跟林清河并排坐：“她吗？样子惨吗？”
“咖啡好喝吗，我也来品尝一口。”
“呸呸呸，好苦。”
王富贵先前看林清河喝咖啡面不改色，结果自己一品，苦的要死，也不知道城里人怎么都爱喝这个。
林清河余光瞥了眼在吐口水的王富贵没说话，心里在偷笑。
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麦女士：“我其实也不想多管闲事，但是吧，的确也想租个便宜点的房子，毕竟我还得在这上高中呢。”
麦女士拉开林清河对面的椅子，利索地坐下，她也不含糊，直说：“这房子是我妈留给我的，她去世有半年了，本来我和我孩子在里面住的，也不打算出租。”
“一个月前，我家儿子开始半夜说梦话，嘴里一直在说‘姥姥，你别过来，我害怕’，白天我问他，他说一点印象都没有。”
“但到了晚上还是重复出现头一天的情况，我能明显看出他精神状态不佳，带他去看心理医生也没用。”
“直到一个星期前，儿子半夜不说梦话了，开始梦游了，半夜拿着他奶奶的遗像是又哭又笑。”
麦女士说完，仍心有余悸。
王富贵咂舌：“不会是中邪了吧？”
林清河认真看了麦女士的面色，右眼瞟过麦女士的身后，轻飘飘地点点头：“应该吧。”
“我的孩子绝不能有事。”
麦女士眼神迫切。
林清河还是看着她不说话。
麦女士低下头，不敢看林清河的眼睛，良久，她抽泣说：“我也没办法了，我想着如果把房子转手租掉的话，会不会跟着孩子的东西就会转移目标，就不会缠着我家孩子了。”
王富贵把面前的咖啡杯一推，空出的位置直接把麦女士面前的文件拿到自己跟前展开。
王富贵捏了下下巴，一副兴趣极深地模样：“这房租价格可以哎，不过换句话说，咱俩的命也就值这点钱。”
王富贵挑眉冲林清河：“接不？”
林清河轻瞥了眼合同上的价格，满不在乎地点点头：“咱不穷，咱这叫自力更生，看房呗。”
“好好好，我开车的，坐我车吧。”
麦女士眉开眼笑，顺势带着林清河二人往车库去。
上了麦女士的车，王富贵整个一大吃惊。
王富贵惊呼：“宝马呢，这小镇上都没多少人开这个吧？”
麦女士穿着就比较时髦，车子开过来的时候，林清河就感觉跟以前见到的 那些车子不一样，麦女士的车子光车漆看着就比较透亮，还是红色的，色泽鲜亮。
那年代的确有车的人家不多，能有车的都是万元户起。
林清河皱眉不解，麦女士只是轻笑低调：“都是代步工具，偶尔我会开开。”
车子一路行驶，虽然张贴的小广告在安身庙附近，实际上麦女士的房子跟安身庙是相反的方向，离学校倒不远。
是附近算中高端的学区房了，就是小区有些老。
车子进门转了一个灌木丛就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