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色诱你，很有可能想杀你。”许双双真的是善意的提醒。
“寡妇是个漂亮的女人，许处长，我劝你还是不要乱猜。”于夏笑了笑，转身就看向了徐漫芝：“徐漫芝，这两位分别是我们76号的情报处处长和电讯处的处长，他们怀疑你是寡妇。”
徐漫芝苦笑，一张口就是南京话：“我还没有结婚，怎么就成了寡妇。”
“哈哈。”方婉茹却突然笑了出来，“原来她就是那个散文作家，徐漫芝，文艺女青年，李主任介绍的，哈哈。”
“哎呀，原来你们早就有约会。”方婉茹也注意到了那篇散文，“于那个夏天的晚上，和你漫步于黄埔江滨，原来是约会信号。”
“不是李主任介绍的。”于夏说完拉着方婉茹到了旁边，轻声说道：“她虽然是个散文作家，却是公共租界里的交际花，我是来找她打听耿忠的消息的。”
“哦，原来如此，看来我确实不应该吃醋。”方婉茹嗲声嗲气地说道。
说完话后，她盯着于夏，突然伸出双手搂住了于夏的脖子：“你老实交代，你的不举之症是不是李云苓帮你治好了，还是你对李云苓根本就不感兴趣，她那么丑，周怡也漂亮不到哪去。”
“治好了。”于夏冷冷地说道，“不过，有件事情，我希望你清楚，从今天开始起，耿忠的事情，我不会帮你去查。”
“于主任，你别生气呀。”方婉茹撒娇，她很快拿起于夏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有些女人你要体验过，才能决定喜欢不喜欢。”
方婉茹此时发骚，于夏猜测是给许双双制造时间，因为许双双要盘问徐漫芝，他扭头过去看了一眼，果然许双双和徐漫芝坐在桌子上开始了对话。
“姓名？”许双双在核查徐漫芝。
“徐漫芝。”徐漫芝回答。
“来上海多久了？”
“两年。”徐漫芝回答。
许双双听到这个时间，一年前，寡妇还在天津。
“和于主任什么关系？”许双双继续问。
“舞伴。”徐漫芝回答，“也有情报上的合作关系，他要情报，我要钱。”
“提供过什么情报？”许双双继续。
“提供过什么情报，这个你应该问于主任吧。”徐漫芝不想回答。
许双双听后笑了笑：“今晚，你约于夏来的。”
“他约我来的。”徐漫芝回答。
“跳舞？”许双双继续。
“情报。”徐漫芝看起来风情万种。
许双双知道问不下去了，徐漫芝不会告诉什么情报。
她虽然怀疑徐漫芝这个漂亮从女人是寡妇，可是时间对不上。
“还问吗？”徐漫芝看着许双双。
“会查清楚的，如果你两年前就在公共租界当交际花，一定会有很多人认识你。”许双双算是一种威胁了。
“查吧，还有，我卖艺不卖身，骗点钱花花，没错吧。”徐漫芝确实两年前就已经到了上海。
“你卖身不卖身，和我有什么关系。”许双双最反感听到卖身两个字。
因为很多人认为她卖身求荣。她很快站了起来。
许双双问完了，方婉茹也就松开了于夏：“于主任，你说一个女人值不值得喜欢，是不是得体验过后才有发言权。”
“是。”于夏应付道，“可是我无法体验一个经历过两个男人的女人。”
方婉茹听后，狠狠地踩了于夏一脚：“于主任，你要记住，有一个女人曾经愿意为你死，为你生，这个女人就是我。”
“是吗？”于夏觉得方婉茹说的是真话。
但是，从一个汉奸嘴里说出来，他一点都没有被感动，而是一种恶心和厌恶。
如果有一天他的身份暴露，方婉茹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