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陷入了沉默，笑容僵在脸上，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一月，我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一月纠结了好一会儿才道：“奴婢认识姜雅。”
提起那个名字，一月忍不住颤抖。
王昭昭安抚道：“一月，我知道你肯定有不为人知的痛，我问你那个人，不是要戳你的痛处，而是因为事关重大，我要知道那个人的为人怎样？”
一月道：“她是一个狠毒的蛇蝎美人，最擅长的就是伪装，外面传的那些美名都是子虚乌有，不过是世人眼拙罢了。”
“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她是奴婢的嫡姐，我是她的庶妹姜舒。”
王昭昭早就猜测一月不是一般人家的姑娘。
“你恨她吗？”
“恨！”
“你当初被卖是姜雅所为？”
一月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伤痛，把埋藏在心底的秘密说了出来。
姜舒跟姨娘在姜府相依为命度日。
那时姜舒的母亲得宠，在姜府有姜士郎宠着，日子还算过得去。
姜舒生的貌美，打小被姜雅嫉妒，没少暗地里欺负她。
因为姜舒的母亲是姨娘，在姜府生存不易，姜舒打小就学会察言观色，处处隐忍，有委屈只能往肚里咽。
由于她姨娘得宠，就算是姜雅欺负她，也不敢做的太明目张胆，只能暗戳戳的暗害。
她见了姜雅能躲就躲，能不见就不见，为了摆脱她的迫害，姜舒有几年是靠装疯卖傻度过的。
半年之前，姜舒的姨娘病逝，留下她一个人生活更加艰难。
有一次四皇子去姜府，看到了姜舒，被她的容貌吸引。
姜舒装疯卖傻，这才躲过四皇子一劫。
姜雅因为这件事嫉妒的发狂，给她安了一个私通外男，跟人跑路的名声，然后命人把她发卖到腌臜之地。
姜舒自毁容颜，后来遇到王昭昭，这才开启了新的人生。
听了一月的悲惨经历，王昭昭挺心疼她的。
生在富贵家却要靠着装疯卖傻忍辱度日，还不如生在农家，平平淡淡的生活。
“一月，你有没有想过报仇？”
“奴婢想过，做梦都想，可是奴婢这样一个弱女子回到姜家父亲不疼，嫡母恶毒，嫡姐阴损，怕是没有好下场。”
“一月，你要坚信恶有恶报，害你的人终会受到应有的报应。”
“大姑娘，奴婢已经想通了，觉得现在的生活挺好，能跟在大姑娘身边做事，是奴婢最大的福气。”
“一月，这件事你可以放下，但是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一月有些不解劝道：“大姑娘，你千万不要为了奴婢跟姜府过不去。以前的姜舒已经死了，现在的一月跟姜家没有任何关系。奴婢已经看淡，不想活在仇恨当中，只想平平淡淡的过一生。”
“不单单是为了你，而是这件事牵扯到了我大哥。”
“姜雅纠缠少将军了？”
“她跟我大哥有婚约。”
一月纠结了片刻道：“大姑娘，姜雅绝对不是良人，她阴险狠毒，在姜府的时候，死在她手上的丫鬟没有三十个也得有二十个，她身上的血债累累。”
姜雅视生命如草贱，打死一个丫鬟就如踩死一只蚂蚁一般毫不在意，甚至为了保持美丽容颜，听信歹人之言，喝少女的血，祸害了不少人。
“她这么表态吗？”
“还有更加恶毒的事情，奴婢不敢说，实在血腥。”
王昭昭听得心脏突突直跳，这样的祸害姜府自己留着吧！绝对不能进将军府祸害她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