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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秦棣微微点头,在阿元的搀扶下,他终于躺到了床榻上。

    他轻呼一口气,整个身体都放松了下来,低头看着伤口,细布上隐隐约渗透着一些血迹。

    “殿下,我先去送郎官。”阿元说道。

    “去吧。”秦棣挥了下手。

    阿元带着郎官走出屋外,屋里空无一人,秦棣发出一声微弱的叹息声,透露着一丝冷意。

    “孤的好皇兄,你可不要怪我。”

    秦都。

    封郡距离秦都最近,仅仅三天,他就回到了秦都。

    而秦恒,此刻才收到消息,父皇已经下令秦勉和秦肃即刻回都。

    看着眼前张龙,他有些费解:“你是说,太子这几日回来后,父皇并未召见,而是让他待在东宫?”

    “是的殿下,太子回来后,这几日哪也没去,陛下也未传召。”张龙点头答道。

    “那看来,父皇是在等秦肃,算算路程,应该就这一两日。”秦恒若有所思地自语着。

    这就是坐山观虎斗的好处,可以坐在府里,看着一出出好戏。

    “让人盯好城门,如果秦肃回来,第一时间告诉孤。”

    “诺。”张龙抱拳应道。

    秦恒没再思考,继续拿起桌子上的书卷翻看起来。

    谁知,就在傍晚,秦恒用过晚膳时,张龙就迈着匆忙的步伐走了进来。

    “殿下,二皇子已经回来了,刚进城就被陛下传召进宫,太子也传召了。”

    “这么快?”秦恒手中玉扇一顿,语气里有些诧异。

    联想到几日前的谣言,他似乎有些明白过来,这是父皇急了。

    秦房宫里,当秦肃踏进大殿内时,秦勉已经比他早到,正身姿挺拔,低着头跪在那里。

    来不及多想,他同样双膝下跪,行着大礼:“儿臣拜见父皇。”

    静!

    大殿里,落针可闻,秦皇仿佛没有看到他们一样,依旧专注的看着手中奏书。

    秦肃眼角抽动,偷偷的瞄了一眼旁边的秦勉,他现在才明白,为何秦勉一直跪着。

    时间缓缓流逝,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秦皇依然没有理会他们的意思。

    秦肃两人双腿已经发麻,额头上已经大汗淋漓,咬着牙努力坚持的样子。

    半个时辰过去了,两人身体已经开始颤抖,整个额头已经顶在了地上作为支撑。

    “知道为什么让你们二人跪着吗?”

    秦皇淡漠的声音终于响起。

    两人暗呼一口气,急忙抬起头来回道:“儿臣不知。”

    “那就继续跪着吧。”秦皇抬头扫了他们一眼,语气依然冷淡。

    两人心里一苦,继续低下头去,这样最起码会轻松一些。

    至于秦皇所言,他们两人都在心里暗自思索,父皇所问,到底是什么事?

    相比秦肃,秦勉的心里波动更大,他联想的更多一些。

    额头上的汗珠好像下雨一样,不停滑落,整个里衣都已经湿透,贴在了他的身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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