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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华的西街边上,一户与之格格不入的普通宅子里,俊男美女对桌而坐。

    北方一入冬便是刺骨的寒冷,并且会持续整个冬季,甚至会前后顺延秋、春的部分时间。

    二人面前放着两具茶盏,中间摆放着几盘精致小巧的糕点,还有一些时鲜水果。

    茶杯里热气腾腾,屋内熏着暖炉比外边凌冽的空气暖和许多,家具低调奢华倒不似外表一样简朴。

    “明晚的宫宴了解得怎么样了?”女子轻声问道,身着杏黄色长裙,头上戴着小巧精致的发钗以及几朵不起眼的珠花,此时细纱斗笠和月白色大氅则放在一旁的椅子上。

    男子一袭石青色银丝团云袍,并不过分奢华:“明日京中凡是四品以上的官员都要出席,但是皇上暂时还未下旨,应当是早朝之后直接将人留下。”声音温和,语气中有几分官场独有的敏锐。

    女子端起茶盏轻抿一口,随意嘀咕:“大冬天的,那帮人也不觉得路途艰险。”

    男子从果盘中拿起一个橘子,去皮后将橘瓣摆放在另一个干净的小果盘里,用手帕将手擦拭后再将果盘推到女子面前,动作优雅从容。

    “听闻东临国的人由三皇子带队,实际上早就已经到了。只是前两日生出一些事端,没办法不得不禀报皇上。”

    女子自然地吃了几瓣橘子,清香微甜眼中泛着光。

    对男子说的这些似乎比较感兴趣:“哦?发生了什么?”

    东临国的人的确早就到了,但三皇子来了,她倒是没有听说。

    男子见她眼中星光点点,微微一笑端起茶杯缓缓道来:“五日前他们队伍里有人和本国人发生矛盾,双方争执不下最后动武了。”

    女子吃完一个橘子捧着茶杯猜测:“他们的人吃亏受伤了?”

    男子喝了一口热茶摇摇头,放下茶盏:“两方的人都不同程度受了伤,但你猜怎么着?”不出预料,女子眼中兴趣更浓。

    “本国那人腿被打断了,本来双方私下解决就行,但他是吏部尚书的儿子。”

    女子勾唇一笑,手指无意识地扣弄杯盖:“正二品官员的儿子?难怪东临的人迫不及待进京面圣,若是处理不当,甚至会对两国邦交造成问题,无论是吏部尚书还是东临皇子,都讨不到好。”

    “不过我倒是想知道他们是因为什么大打出手?”

    这几日她都没怎么来这个时空,来了也不在长安,对这些事知道的不多。

    男子有些犹豫,真诚地问了一句:“你真想知道?”

    “说说呗。”释慕槐眼中笑意未泯。

    似乎想到什么,男子脸色微微泛红,眼神罕见地缥缈:“因为烟云台的一个女人。”

    释慕槐自然没有错过他的反应,如小时候一般唤他:“陌哥哥怎么知道这么清楚?”脸上满是打趣。

    “当日几位同僚听闻烟云台新出了个花魁,能歌善舞比之前那位有过之无不及,便拉着我一起去了。”说完,施谙陌脸刷的一下彻底红透了。

    释慕槐笑得意味不明,打趣道:“哟~陌哥哥这么几年从来不近女色,这是看到了什么或者发生了什么?反应这么大。”

    “槐妹妹别打趣我了,那晚什么也没发生,就是喝了一些酒……”施谙陌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释慕槐都听不见了。

    算了算了,她这位陌哥哥,生性纯良,不通男女之事。

    都二十四岁了还未娶妻,在这西澜国可算是优质大龄剩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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