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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个小丫头?医术真有你说的那么好。”

    “臣弟以性命担保,此人的确医术精湛,甚至比臣弟府中的夏大夫还要高出几分。”

    释慕槐听他这话后心里十分复杂,以性命担保可不是说说的,先前她简单地认为蓝朝桉和皇帝的关系很好。

    如今发现并不是这样,若是她医治出了岔子,皇帝没准儿会真的借机要了他的性命。

    古往今来,没有一个帝王不想将权力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即便摄政的是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也不行。

    “哦?夏大夫可是父皇遍寻天下专门为你挑选的医者,竟也比不过一个小姑娘?”

    “臣弟对这方面不怎么了解,但这是夏大夫亲口承认的。”

    皇帝认真看了下方的释慕槐几眼,又对着蓝朝桉打量几分,后者神态自若坦坦荡荡:“那事不宜迟,便让她为母后诊治吧!”

    最红转头看向仍然半蹲着的释慕槐:“若是医治好了太后娘娘,朕必有重赏。”剩下的话皇帝并未说完,在场人人都能听出。

    反之可就不是医术不佳就能推脱的。

    释慕槐被带进太后的寝殿时,一路上都在吐槽皇帝。

    什么天威不可冒犯,她行礼那么久皇帝愣是不吭一声,摆明了想给她一个下马威。

    不止是她,她自认自己还没那么重要,主要是给蓝朝桉一个下马威。

    她也听说了先前太子被冤一事,动不动就猜疑,连亲儿子也不放过,满朝臣子不知有多少死于他的猜忌,能治理好国家才怪。

    上次宫宴她便觉得皇帝是一头笑面虎,如今对这皇帝更没有好感。

    从前未入宫时只以为这西澜皇善用中庸之道,如今想想却是不尽然。

    原本今早皇后一直在太后跟前侍疾,但方才不久传来冷宫那位娘娘暴毙的消息,皇后不得不让凤栖宫大宫女精心侍奉太后,自己暂时去处理相关事宜。

    “因为来得仓促,小女并未携带药箱,还望嬷嬷能让太医院的前辈为小女配置一套常用的银针。”

    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听闻,向嬷嬷示意后忙弯腰下去准备,此时的太医正候在外头,很快便取来了她要的东西,甚至连药箱也提了进来。

    释慕槐隔着帘子小心翼翼为太后诊脉,认真思索一番,她知道自己看不清帘子后面那人,可是视线仍是下意识停在纱帘上,又反复切脉好几次最后拿定主意。

    “娘娘脉象虚浮,体内却滋补过甚,虚不受补身体排斥因而引起呕吐不止,敢问嬷嬷娘娘近日可是食用了一些大补之物?”

    释慕槐斟酌用词,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整个太医院都没人能治太后。

    不是不能,是不敢!

    释慕槐复杂地看了帘子那边的人一眼,这蓝朝桉到底是给她接了个什么活儿?

    太后听她这话也倏地睁开眼,眼神犀利深邃少了几分平日的的和蔼,虽然年过花甲但是除去半头华发,脸上却看不出多少岁月留下的痕迹,凭样貌看来也不过四十余岁。

    心底倒是对这个小姑娘挺好奇,看来她是看出了些什么,又不像太医院的那群闭口不言,年纪轻轻不但医术高明,还懂得人情世故,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呵~不愧是蓝朝桉举荐的人,当真是与常人不同。

    “哀家身体如何?”从她进来到现在一直未开口的太后终于说了一句话。

    简单的一句话却能听出中气十足,根本不像是患了急症无医可治的样子。

    “太后娘娘可否让众人退下?”释慕槐声音温温婉婉,语调就像和寻常病人商量一样。

    方才那嬷嬷见她如此不识礼数,厉声呵斥:“大胆!太后娘娘身边怎可留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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