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听上去，苏淮的声音带着哭腔？
“你说。”顾云爵安抚她，“我在听。”
“我好像做错事了顾先生……”
苏淮原本觉得，自己可以忍耐。
可她一听到顾云爵的声音，就觉得委屈的不得了。
那种感觉，就像是离家的孩子，终于找到了依靠。
苏淮忍着眼泪，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我真的没有想烫到谁，那盘子也不是我摔的。”苏淮委委屈屈道，“顾先生，真人秀一点也不好玩。”
她还想说什么，敲门声响起，“小淮，出来吃饭啦。”
苏淮赶紧压低声音，忍回去眼泪，“顾先生，我先不跟你说了。”
说完，她就匆忙挂了电话。
手机另一端。
顾云爵示意季寒，将平板拿过来。
他有一台平板，是专门用来看苏淮直播的。
刚才要开会，所以他才没怎么看。
现在看，评论一行行飘过去。
几乎全是在骂苏淮的，最好的，也是在冷嘲热讽。
还有人阴阳怪气地说什么，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就别来参加真人秀了。
反正，没几句好听的。
季寒在一旁看着，看顾云爵的眸色一点一点冷下去。
顾云爵的电话打来时，刘导还在沾沾自喜。
这个节目，现在很火。
虽然大部分评论都是在骂人，但不可否认的是，节目有要火的潜质了。
见到顾总电话打来，刘导嘴都乐歪了。
看，都得到大老板的关注了，这还不能证明他的成功吗？
“顾总，您……”
“你这节目还想不想播了？”
顾云爵冰冷的声音，打断了刘导的欣喜。
刘导很惶恐，“顾总，这节目效果很好呀。”
他随即好像明白了什么，“顾总，苏小姐现在也很火呀。”
有话题，能炒作，就算是黑红，也是红呀。
顾云爵特意把人塞进来，不就是为了让他捧的吗？
现在节目效果很明显，最有话题度的，就是苏淮呀。
虽然是在挨骂，但是她的话题度，都快要超过白逸琦了。
这还不行？
顾云爵直接把电话扔给季寒。
再跟他对话，他怕他直接从手机钻过去手撕了他。
经过了漫长的十几分钟，刘导终于汗流浃背地听明白了。
顾云爵让苏淮来，就是让她来玩的。
他只要她玩的开心，收辛苦费收的开心。
他不要她火，就算火，也得是正面的。
季寒最后又补充了一句：“刘导，如果您往后的节目效果，还是跟之前的一样，那么我们可能就要停止对节目组的支持了。”
他说得又礼貌又委婉。
再用这种不入流的把戏，去欺负苏淮，顾云爵就一定有办法让他赔得血本无归。
挂了电话，刘导险些哭出来。
但这真人秀要怎么播，他也不是说了就算的。
周薇周总监，好像也很看重这次的真人秀。
刘导纠结一下，决定还是要跟周薇联系一下。
听刘导说完，周薇沉默了几秒。
“既然顾总这么介意，那就不要再拍这种噱头了。”
“可这节目热度刚上去……”刘导也很委屈。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顾总才是大老板，咱们谁都得罪不起，不是么？”
周薇顿了顿，“不过你也别着急，我还有另一个方向，也许会让大家都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