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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盆内的火烧的很高,能看的出来温度非常烫,新娘似乎完全没看到一样,竟然直直的踩向火盆中心。

    如果不是旁边的新郎眼疾手快的拉了新娘一把,估计她直接一脚就踩进去火盆里了。

    这本应该是一个在正常不过的动作,围观人群脸上的笑容却在新郎拉扯新娘时骤然消失。

    本来喧闹的人群瞬间寂静无声,他们直直的望着拉了新娘一把的新郎,目光竟变有些阴冷。

    “王婶儿,你没跟锥子讲清楚规矩吗?”

    村长苍老的声音从人群后响起,人群很快分成两队,让出中间一条路。

    佝偻着腰的村长拄着拐杖慢吞吞的走进喜堂,面部虽然带笑,说出的话却让旁人毛骨悚然:

    “咱们桃源村里的规矩,新娘子嫁进来,那是一定要被火盆里的火烤一烤的,将身上的阴气都给烤没了才算是彻底进了咱们桃源村的,锥子你不知道吗?”

    “还是说——”

    村长语气一转,他转头看向坐在椅子上的王婶儿,笑眯眯道:“是你妈没教好——”

    名叫锥子的新郎猛地出声打断村长的话:“村长!”

    新郎语气有些急,那张苍白秀气的脸望向村长的方向:

    “我知道有这个规矩,但我不喜欢这样。”

    他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坐在椅子上的王婶儿尖声打断:

    “够了锥子!不要和村长顶嘴!”

    王婶儿脸色倏地变得惨白,她从椅子上站起身,小跑到新郎面前伸手打了他一巴掌。

    新郎被她一巴掌打的侧过脸,脸颊瞬间红肿一片。他捂着脸望着自己的母亲,目光竟带了些担忧和恐惧。

    这个眼神就有些意思了。

    何自云望着骤然安静下来的喜堂,立在人群中微微眯眼。

    因为新郎的眼神太奇怪了,被母亲当着这么多人打了一巴掌,他没有愤慨和怒气,反而是担忧和恐惧。

    甚至连这个恐惧,都并非对着王婶儿,反而更像是对着——

    村长。

    旁边的村长依旧笑呵呵的,布满老人斑的脸颊像是枯木一般腐朽:

    “王婶儿打孩子做什么?这孩子读点书,确实不太一样啊……”

    村长似乎是感叹一样,说出的话却让王婶儿浑身抖的直打摆子。

    王婶儿艰难地露出笑容:“是是是,村长你说的对,这新娘子过门,就得过这一遭的,至于,至于我——”

    冷汗珠顺着她的额角滚落,她咬了咬牙:“等今天婚礼过后,该我受的,我自会会去祠堂……”

    最后的话她没说完,村长却像是满意的点头,笑呵呵道:

    “哎呦,这大喜的日子说这些做什么,这婚礼还得继续呢,大伙这么安静做什么,都闹起来!都闹起来!”

    随着村长的话,本来安静下来的村民们瞬间再度沸腾欢闹起来,无数人欢声笑语的继续起哄,而刚被新郎拉了一把的新娘子则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她似乎短暂的抬头看了眼旁边的新郎,很快就像是木偶似的被旁边的村妇们抬起脚,将她的两只脚按进了燃烧着的火盆里。

    下一秒,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瞬间发出惨叫声,像是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哀嚎声,刺耳又尖锐。

    很快皮肉和衣物被烧灼的臭味很快将整个喜堂笼罩,呼吸的每一口氧气,都带着火烧似的灼臭味。

    旁边的新郎面色白的像纸,早有所知的闭上眼不愿看新娘的惨状。

    隐在人群中的主播们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甚至有些接受能力比较差的已经低下头,不想看眼前这场令人胆寒的婚礼。

    云飞朵紧紧皱着眉,她望着被按在火盆里的新娘,嘴唇蠕动了下。

    “她的腿不会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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