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跃在船上昏天暗地的过了不知多久
凌霄没有再让她出去。
反倒是没事就来看她
什么也不做
苏跃如何冷言冷语冷脸也不能赶走他。
刚开始苏跃还防备着，怕他做出点什么。
时间久了，发现进来就坐着，有时候盯着她，表情好似痛苦，又好似找到什么救赎
要从她脸上找什么答案。
有时候就静静坐着，一坐大半天。
苏跃琢磨不透他，按理说，她怀有六王的孩子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
就算是凌霄知道了
他也不像是要拿她去跟六王换什么利益的样子。
要说觊觎她，这段时间，他恪守礼仪。
只要她一个眼神，他绝不往前走一步。
苏跃想来想去想不出头绪
他再次来的时候，忍不住问出口：“你我曾经可认识？”
凌霄的神色一顿。
苏跃见状，没想到被她蒙对了。
她细细看着他脸色的变化
仔细回想这几天凌霄对她的态度，
从他喊出自己的本名开始
凌霄反复对她说“不会伤害她”
在这阵子的相处中，还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卑微。
这一点就证明，他们不仅认识，他很可能还受过原主什么恩惠。
苏跃想明白了这一点，打算赌一把。
诈他一诈。
她心思微转，缓慢说道：“凌大人如今位高权重，就是这么对待当年的恩人的？”
凌霄瞳孔微缩
一脸不可思议的望向苏跃
苏跃暗道，果然！
她稍微停顿了一下，拿捏着语气，冷冷道：“若早知道你如此对我，当初就不应该救你。”
凌霄嗓子发涩：“你......都记起来了？”
苏跃没有接话，只是神色冰冷的坐在那里。
“我，不是这样的，我一刻都没有忘记，我当时去找过你。”
凌霄说的语无伦次，不知道改如何表达。
他内心既盼着她记起来，
又盼着她永远不要想起来
认出他就是那个曾经在泥潭里的人，满身污糟不堪。
就算如今他身为锦衣卫头领
在她的面前依然抬不起头。
她曾经如神女般对他说：“莫在当个偷儿了”
如今他做的事，桩桩件件，都比当个偷儿脏十倍，百倍。
他心里满是酸胀。
曾经被奉若神女的人如今就站在眼前
他却连多看一眼都觉得是罪过。
“可当不起凌大人厚爱。”苏跃的手捏在一处，
凌霄垂眸：“你可是怨我有没去救你？”
凌霄误会了，他以为苏跃说的是他如地位，却不去救她出苦海。
“他们说你死了，是我不对，没有继续追查你的下落。”
“所以你现在抓我是为啥？”
凌霄沉默了好一会：“是我义父要抓你。”
苏跃紧张起来，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把你交给他，回去我就造个假的尸体给他。让他以为你死了。”
“呵呵”
苏跃嗤笑：“你义父能信？”
别的不说，光看凌霄这等人都在他那什么义父手下讨生活
就知道他义父绝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苏跃见好就收，她放柔声音：“看在我对你的恩情上，不若你放我回六王身边。”
“我这辈子都会感激你的。”
凌霄的手不断收紧，她不信自己，不信自己能护她周全。
当年他没能力，如今......
怎么可能再放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