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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子渊,立于泰山之巅的碧霄之上,一剑开天。

    一个黝黑的空洞自天空中逐渐扩散,一点一点。

    碧霄之上的动静也传到泰山之下,很远很远。

    “嘭嘭嘭…”开天之后的深洞之中,传出一阵阵的破壁声。

    一个长着触角的人形类生物,从中爬出。

    梁子渊见状,长剑挥动,一道更加强烈的剑气往这生物袭击而去。

    “不……我还会回来的。你这卑劣的搬运奴隶,等我回来就…”

    后面的声音梁子渊已经再也听不到,只是撇撇嘴,鄙视而已。

    这种司空见惯的场景,已经不像当初一样大惊小怪。

    回首神州大地,曾经岁月中走过的山河,一幕幕正如昨日般重现在眼前。

    一位位已经作古的敌人,具是浮现在眼前,但他没有恨他们,如果没有这些人自己的生活也将不会这么灿烂。

    一个个红颜知己,一位位亲戚友人。

    视线仿佛穿过层层空间,来到昆仑山脉深处大雪山之处,自己的爱人被自己亲手冰封在里面。

    而这一切的起点仿佛就在昨天,历历在目。

    后周显德六年(公元959年),神农架地处后周与南平。

    唐末有一梁姓族人为躲避战乱聚集此处。

    自唐末后世人皆多有言:百无一用是书生;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

    然却未知,儒家亦有仗剑行天下之书生,谓曰:浩然一脉。

    有传闻此脉传自孟子,盖因孟子有言曰:吾善养吾浩然之气。

    却又因此脉为世代仅一人行走江湖,故声名不响、无有名气。

    余者皆或闭关修习武术或做学术交流,从不在外表明自己乃是浩然门人。

    亦有传言,此脉传自鬼谷子王禅,因其传人每次现身天下都会大乱或大治,且多通天文地理、博古通今,每每有惊人言论。

    梁玖字子渊,生于后晋天福八年(公元943年),师从浩然一脉。

    “玖哥儿,玖哥儿……来,把这鱼拿回去给老神仙吧。”一满脸是皱纹的老汉对着,迎面缓缓而行来的梁子渊说道。

    “二叔公,实在是不巧。师尊已于昨日外出访友去了。您这鲤鱼还是自个留着吧。”看着头发已经稀疏,但年岁却只有的五十有余的二叔公,梁子渊有些开心地拒绝道。

    只因,二叔公每次送过来的鲤鱼,总会带着一股特别的腥臭味,这腥味还不是佐料或者药材之类的东西可以中和。

    自梁子渊记事起,二叔公每月无论刮风下雨,总会在十五月圆这天送来一尾鲤鱼给师尊。

    而师尊每次都把鱼给烹饪好后,逼迫梁子渊独自食用完,而后点头抚须眼神怪异地盯着他。

    这次,师尊外访友把他留在族地,就是因为他还需要在今天,在这个十五的月圆之夜,最后一次进食怪味鲤鱼。

    但师尊不在又无人监督,梁子渊认为无所谓,可以放飞自我,因此亦客气地拒绝二叔公的好意。

    哪知,二叔公却毫不客气地把鱼篓塞到他手上,不容拒绝道:“拿走吧你。”

    然后在他肩上轻轻一推,梁子渊就不断踉跄地后退近丈余,等回过神后,二叔公却已经走远。

    唯有故作潇洒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袖子,低下头臭美打量一番后说:“二叔公,还真是不客气,没想到年纪已经如此大了,力气却不减当年。”

    拿着鱼篓晃晃悠悠地往家里去,虽不能拒绝长者地好意,但是梁子渊决定这一尾鲤鱼,养在自己的饮水缸里,却是不准备食用。

    而只顾着赶路地梁子渊,并未发现,在其身后二叔公正光明正大地跟着。

    其实,就算细心之下,对于手无缚鸡之力的梁子渊来说,亦发现不了二叔公的踪迹。

    只因其速度太快,身法诡异。从此种行为上来看,他是有武艺在身无疑。

    时间在指缝中溜走,此时已月上中天。被梁子渊放与水缸里的那尾鲤鱼,此刻却由褐色转白然后变黄,再转赤后变橙,再转金色。如此重复三次后,就维持着金色的状态。

    “轰隆……“,一声巨响,却见梁子渊双目赤红站在房门前,而门却已经不翼而飞。

    就在刚才睡梦中,梁子渊忽然惊醒,而后双目色赤如嗜人狂魔。

    其瘦弱的躯体却在此瞬间呈现出能量饱满,一触即发的即视感。

    然后,身体不受控制地来到房门前,轻轻一推,门就已经粉碎。

    梁子渊身形如魅般地出现在饮水缸前,手在水面上划过后,手里就抓着金色的鲤鱼。

    鲤鱼像是感受到自己的命运,不再挣扎而留下泪水。

    梁子渊如恶鬼投胎似的,把鲤鱼往嘴里塞,牙齿狠狠地咀嚼,然后吞咽。

    不消片刻鲤鱼便进其腹,徒留嘴边血迹显示其刚才所为是如何的血腥。

    “啪……“刚把鲤鱼吞咽完毕,梁子渊整个人就失去支撑的力量,瞬间瘫软昏迷在地上。

    天色由黑转亮,露珠三两滴聚集在草丛里,鲜花里,叶子上。

    不知名的鸟儿们,有些开始在高歌,你一词我一句地对唱着;有些在相互地叼啄羽毛,而一只比较调皮些的鸟儿,飞来到已经晕倒一夜的梁子渊额头上,啄着他那郁郁葱葱的发丝。

    略感不适的梁子渊,胡乱地挥舞着双手。

    把驻扎在额头上地鸟赶跑,后缓缓地睁开眼睛。

    看到的却不是以前每天早上醒来时地房顶,而是浅蓝又漂浮着几朵白云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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