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讶的看着纪川，他这是什么意思，不仅没有觉得无语，反而还提出以后每天都要这样？
云亦凝摸了摸下巴，看着纪川的脸。
这下她真的有点怀疑了，自己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司琮吗？
司琮那家伙脾气又臭，又不爱说话，能忍受这种气？如果是他的话早就已经跳起来反抗了吧？
没准现在就已经掐着自己脖子眼睛里喷火，随后冷冷的说一句。
“女人，你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吗？你简直就是在玩火。”
而眼前的这个少年眼神和气质都十分柔和，就算是要伪装，是不是伪装的太好了一点？
难道真的是自己认错了？可是当初的那个眼神，分明就是司琮那家伙，还有那一丝丝的魔族气息，如果和这个人没关系，是不是有些太巧合了？
“额...其实倒是也不用每天？”
云亦凝有点开始打退堂鼓了，要是这人不是司琮，自己岂不是成了欺负人了吗？
但是她想退已经来不及了，少年的下一句话直接就将她拖下水。
“师父，我若是有什么不懂的，还请您在一边多多指点。”
云亦凝下意识的点头，但是转身才意识到，自己岂不是要一直跟着这家伙在这晨读？
她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纪川坐在一边开始读书，他颇为认真，有点求知若渴的意思。
云亦凝哪有那么好的精神盯着他，书页翻动的声音很有规律，没过一会她就感到一阵困意涌上心头。
不，不行，我不能睡，还得看着他呢。
她一边这么想，一边困得点头。
迷迷糊糊之间，她想着自己可真是够无语了，为了报复司琮，大早晨的时候给自己找罪受。
随着一张一张的书籍被翻过，云亦凝只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眼看就撑不住了，最后她支着下巴睡着了。
几乎是在云亦凝睡着的那一瞬间，书桌前的男人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脸上的神色顿时就变了，抬头看向了云亦凝的方向。
“她是故意的吧，没想到云亦凝还有欺负新人立威的想法，只是她没有想到是主人你，结果自己先撑不住了。”
混沌觉得有意思，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但是司琮却只是勾了勾嘴角，他走到云亦凝身边，直到和女孩的脸颊只有两寸的距离。
奇怪的是，靠的这么近，云亦凝却没有丝毫的察觉，足以见得司琮的实力已经到了何种程度，轻易就可以隐藏自己的气息。
半晌，他远离女孩，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你说错了，她并不是欺负新人，而是已经开始怀疑起我的身份。”不，不只是怀疑，他太了解云亦凝了她应该已经有了百分之九十的确定。
不然云亦凝绝对不会大费周章的要收一个弟子，还搞什么凌晨的读书学习。
“什么？她怎么可能会怀疑呢？！我们伪装的那么好！”
主人甚至连自己的魔气都已经隐藏了，这是一件很难的事情，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和痛苦。
“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现在她一定还不能完全确定，要想让她打消怀疑倒也不是完全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