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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她刚要走,就被人从后面叫住。

    “喂。”说话的人带着懒洋洋的强调,“你等我下。我有事要和你说。”

    其实刚才君兰看到了赵宁帆。

    但她觉得自己和赵宁帆没甚话好说,他也应该没甚话要和她将才对。所以,即便她见到了赵宁帆在往这边走,也没想着他是过来寻她。

    可是这会儿对方都开口留人了,她再佯作不知,怕是就有些在刻意把关系搞僵了。

    君兰顿了顿,回头看过去,“赵三公子。”

    赵宁帆扫了眼四周,对盛嬷嬷道:“你去旁边等她。我有事和她说。”

    盛嬷嬷巍然不动。

    “有话就直说吧。”君兰道:“我还得赶回去打扫院子。”

    闵八姑娘在闵九爷院子里做清扫小婢的事情,京城高门之间已经传开了。不过,同样传开了的,还有闵九爷很护着这侄女儿的消息。

    因此听说君兰是要打理院子,赵宁帆也没有丝毫瞧不起的意思,反而顺着她的意愿没有再赶盛嬷嬷离开。

    他抱胸往旁边院墙上一靠,桃花眼快速扫视着周围,确认没有不相干的人在,就与君兰道:“跟你说件事儿。”

    君兰福了福身,“我现下家中还有事,需得赶紧回去。就不多打扰赵公子了。”

    虽然她说的是她不打扰他,但话语里分明透着一个意思——他在耽搁她的时间。

    赵宁帆被气笑了,悠悠然道:“如果不是想和你说几句话,想要让你帮我给九爷解释几句,我犯得着眼巴巴过来?”

    他抬手指着花园那边,“我听说闵家有宴请就寻了借口参宴。这倒好,根本不是你家。你看,我耽搁了那么久只为了见你一面。和我说几句话的功夫,你总得有了吧?”

    君兰莞尔,“听赵公子这话的意思,您应该找的是九叔叔,而非我。”

    看她执意要走,赵宁帆气得大步过去拦住了她。

    君兰想到长明不在身边,如今自己只有盛嬷嬷在旁护着,终是没有和他硬抗。

    赵宁帆淡淡垂眸,似是不知该如何继续开口。好半晌后,方才道:“其实那些字,我是被迫学的,你信不信?”

    君兰道:“赵公子说的什么字?我怎的不知道。”

    赵宁帆没料到她会这么讲,怔了下,而后眯起了眼,“你装傻?”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君兰脚步挪移,打算绕过他而行。

    赵宁帆迈步去拦,“人生在世,总有不得已的时候。我并非有意为之。”

    “我明白,谁都有苦衷。”君兰朝盛嬷嬷示意着,让盛嬷嬷过来帮忙,又笑,“比如我现在,就是身不由己。想回家回不得。”

    这话里的嘲讽意味让赵宁帆意外至极,一时间语塞,桃花眼半眯着上下打量她。

    盛嬷嬷这个时候已经到了他们身边。

    君兰正打算让盛嬷嬷拦住赵宁帆,她自己好借机而走。谁知旁边不远处忽然响起了一声高扬的怒喝。

    “真没想到,闵家居然出了个偷儿!”

    君兰听出是顾柏杨的声音,想到他之前那句“好戏”,她下意识就朝那边看了过去。

    *

    顾柏杨伸着脖子瞪着眼睛,看上去极其愤怒。

    而他的对面,被他质问的人,是个娇柔清秀的少女。

    ……居然是闵玉容?

    闵玉容没料到一向对她十分和善的顾柏杨会突然发怒凶她。

    想到自从他进来参宴后就见不到人影儿了,她心里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但还是笑着说道:“顾公子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顾柏杨不理她,而是指了旁边一个小丫鬟,“去!搜搜她的身!”

    这话让周围赶来围观地女眷和男客们意外至极,轰然道:“怎么能随便搜一个姑娘家的身!”

    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中,顾柏杨冷静的道:“若是真的无辜,我自然会道歉。倘若真的做了手脚不干净的事情,我也不会与她客气。”说罢,他眉目骤然冷凝,“搜!”

    小丫鬟个头不大,手脚麻利,上前就去搜闵玉容的身。

    闵玉容哪里肯任由她胡来?当即迈开步子左右闪躲。

    在这儿,顾家人不过是客人,四周伺候的都是闵家的丫鬟仆妇。

    看到这一幕后,无论哪个闵家仆从都忍耐不住,纷纷抛了自己手头上的事情前来帮助六姑娘。

    可是那小丫鬟也着实厉害得很。那些丫鬟婆子刚跑到她身边还没来得及拽开她,她就眉目一喜,高声道:“找到了!”

    语毕,从闵玉容的袖袋里拿出了一块环形祥云纹玉佩。

    这佩饰一出现,周围人顿时哗然,议论纷纷。

    此物一块就是男子所有。

    闵玉容父亲已经亡故,又没有兄弟,她身上怎会有男子之物?

    听着周围的引论声,闵玉容的脸上血色顿失,急急辩解,“我不认得这玉佩,哪里知道它怎么来的!我不知道它为什么在我这儿!”

    “六姑娘这话说得好。”顾柏杨唇角带着嘲讽笑意,“玉佩这样重这样大的物什,你放在袖袋却能毫无所觉,真是令人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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