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欢站在房间的窗户处看着那辆牧马人车子驶离，直至不见，内心一阵怅然。
敲门声响起，顾砚欢转身就见母亲叶知秋站在门口。
“妈，有事吗？”
叶知秋走进卧室缓步走至顾砚欢身边：“你二哥走了，大家都去送的，你怎么一人偷偷上楼了？”
顾砚欢垂着眸，右手一下一下的拨弄着左手腕上的手链：“有你们这么多人送他，左右又不缺我一个。”
叶知秋闻言拉过顾砚欢的手走到沙发处坐下，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儿。不知不觉中这个让她最为操心的三女儿，现在已经长成大姑娘，心里有了一方属于她的私密地方了。
许是被叶知秋看着，顾砚欢有些无措，眉眼里也有着不自然：“妈，自我回来，你就时不时的看着我。是有什么事吗？”
既然顾砚欢开了口，叶知秋也就开口问着：“你觉得你二哥这个人怎么样？”
顾砚欢很是讶异，她不知为何母亲会无缘无故的问着这个问题，而且还是问她，但她还是淡淡开口：“砚清他很好啊，年轻、事业有为。”
“那他和你二姐相匹配吗？”
和二姐？顾砚欢的眉头骤然紧拧，说话顿时冷沉很多：“我不知道，这不关我事。”
叶知秋轻拍了拍顾砚欢的手，温声问着：“欢欢，妈妈问你，你喜欢砚清吗？”
这一次，叶知秋叫的是砚清而非二哥。这个称呼上的转变自然引起了顾砚欢的注意，脑子里不断涌现出和顾砚清相处的这些日子。梵安寺姻缘树下的他、解剖室里的他、陪她逛城隍庙的他……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不用刻意去想，他就已经在她的心里。这样，应该就是喜欢吧。但是，他太过于优秀，这样优秀的人实在是她难以企及的。
“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和他在一起，我很开心。”
少女的声音淡淡，听不出一丝的喜怒哀乐。第一次，顾砚欢第一次对母亲叶知秋撒了谎。因为她不知母亲为何会问她这个问题。说喜欢的话她不知母亲会说些什么，但她又不想说不喜欢这个违心的话。
不知道也许是最好的答案。
叶知秋什么话也没说，只拍了拍顾砚欢的肩就起身离开。在关上门的同时再次看了眼依旧坐在沙发处的顾砚欢，摇了摇头。看来这个丫头也搞不清楚她的情感，也许是她想多了，这个丫头也许对砚清只是那种小时的依赖，并非男女之情。